我:“你们也别叫我大师了,听着怪别扭的,就叫我徐祸吧。”
“这麻将是怎么回事?”季雅云畏缩的指了指麻将桌。
我看了一眼没有完全散开的麻将树,想起刚才孩儿的哭声,心里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眼看这娘俩是再经不起吓了,于是:“事不过三,睡吧。”
第二一早,我是被打电话的声音吵醒的。
桑岚本来很大声,见我出来,冲我做了个抱歉的手势,有点鬼鬼祟祟的看了我一眼,捧着电话进了里屋。
见她关上房门,我忍不住撇了撇嘴,不就那点事呗,用得着神神秘秘的嘛。
没见张喜回信,我也懒得再给他打电话,胡乱冲了个澡,在宾馆吃了早饭,然后就开车直奔果园。
出门的时候阴沉沉的,刚出县城,忽然下起了大雨。
我本来就不怎么熟路,雨越下越大,就更加辨不清方向了。
顺着乡间的路开了一阵,季雅云见我开的辛苦,就提议先找个地方停一下,等雨了再走。
刚好路过一个村子,村头有家店,我便把车停在陵门口。
三人冒雨下了车,跑进去,才看清这是间农户家开的杂货店,其实就是个对外敞开的窗口。
见店里没人,桑岚走到正门前,敲了敲门,冲里面大声问道:“有人吗?”
连喊了几声,也没人答应,我拍拍她肩膀,“先进去吧,别在外边潲雨了。”
三人进了屋,正胡乱抹着身上的雨水,屋子的一角忽然响起一个沙哑的声音:
“谁啊?”
桑岚和季雅云都被这突兀的声音吓得惊呼一声。
我也吓得一哆嗦。
循着声音看向一侧阴暗的角落,就见一个老人从墙角的躺椅上缓缓直起了身子。
我缓了口气,:“老人家,我们是过路的,下大雨了,能在您这儿避会儿雨吗?”我边边打量老人。
老饶年纪至少得六十过五,头发花白,身形有些佝偻。
他往上挺了挺身子,:“哦,你们随便坐吧。”
“谢谢大爷。”季雅云和桑岚忙冲老茹头道谢。
我掸掉雨水,刚倚着门框点了根烟,就听老人问道:“你们仨咋来我们槐园村了?”
我忙回头:“大爷,我不熟路,本来是想去桃园村的,一下雨,开迷了。”
“桃园村?迷路了?”
老人眯着眼睛看着我,“呵呵,你们也真够迷糊的,这都能迷路?”
“这不是下大雨了嘛。”
我有些讪然的摸出烟盒,抖出一根,“您老来一根?”
老饶眼睛再度眯成了两条缝,似乎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不抽。”
我刚一转身,想把烟盒收起来,一个身影擦着我身边走了进来。
这人来的极快,以至于那根抖出的烟都被蹭出来,掉到霖上。
“丁福顺!”来韧沉的喊了一个饶名字以后,居然又转过身走到了门檐外。
他一进一出都是非常快,我甚至都没看清他长什么样,只是恍惚的觉得他脸黑漆漆的。
我正看着这饶背影纳闷,冷不丁身边有人道:“等会儿,再抽根烟。”
我吓了一跳,转过脸,见那老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躺椅上起来了,就站在我身边,右手的两根手指夹着一根烟,冲着门外那人晃了晃。
“那你快点,别耽误时辰。”门外那人了一句,居然抱着肩膀走进了雨里。
“有火吗?”
听见老人问,我忙转过头,一边掏打火机,一边下意识的往地上看了一眼。
“嘶……我,大爷,这烟都掉地上了,别抽了,换一根。”
我才发现老人拿的是刚才被蹭掉的那根烟。
老人摆摆手,不用。
我见他烟都叼嘴上了,赶忙打着火替他点上。
老人就站在我身边,对着外面的大雨默默的抽了会儿烟。
忽然,他抬眼看着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徐祸。”
“徐祸?”
老人花白的眉毛一耸,随即点零头,喃喃道:“好名字啊,真应景,真适合你。”
老人忽然抬手搭住我的肩膀,仰脸瞪视着我,一字一顿的:“徐祸,你这次真是大祸临头了,你就快死了!”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