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乱哄哄的。
好似掀起了党争一样。
互相看不顺眼的官员们举报地更加厉害了,甚至是找人买对方的黑材料。
不管是谁举报的他,他一定要把对家举报进去。
一时间,上至二品官员,下至九品、乃至没有品级的小吏都卷了进来。
那些奏折和证据如雪花般地进入宫中。
甚至,有些官员跑到了宫城面前大跪。
“大汗啊,你要为老臣做做主啊,您今天不出来,我就跪死在这里。”
“陛下,我有亲实证据,xx官员贪污受贿,强占农田,强娶良家妇女,你一定要狠狠惩治啊!”
郯王从众人身边走过去,心情也十分的复杂。
进入宫中之后,他简单汇报了调查怯薛歹的事情,如今,情形有些不妙,他也有些胆寒,试图劝解陛下可以适当停止。
刘渊道:“叔祖,这是我蒙古的大元啊!”
“自文宗执政,朝中蒙古大臣的数量再急剧减少,省、府、台等各个关键位置都由色目人掌控,似乎,这大元是色目人的。”
“如今,燕贴木儿想要借怯薛歹一事逼我低头。”
“他不是在逼我低头,而是在逼蒙古人低头啊。”
“如今他权势滔天,万一起不谋之心,那我大元就成了他色目人的大元了。”
“叔祖,不管其他事情如何,怯薛歹假冒一案必须要调查一清二楚啊。”
郯王嘴唇动了动,身体的四肢百骸一瞬间仿佛涌入无数热流,简称上头了!
他狠狠带头:“我蒙古人绝对不能低头!”
郯王顿了一下,又道:“那大官还抓不抓?”
刘渊:“不抓了,先把犯事的色目商人都抓起来,一个不剩!尤其是那些高利贷欠款之类的,条子都收集起来。”
“伯颜也是色目人,他......”郯王迟疑道。
刘渊:“有时候,他可以不是色目人,我相信他很乐意做蒙古人的人。”
“......”
待郯王离开之后,刘渊吐了一口气。
这段时间,他的压力也不小。
若不是史书记载燕贴木儿即将死去,而且元顺帝和伯颜一起铲除了燕贴木儿的势力,他还真有点扛不住。
......
“郭哥,武器不多,但也不少,足足有八把斧子,两把长矛,还有三把弓,若干箭只。”
“这是南城一个门的图。”
“接头的人说了,咱们作乱完毕,可以顺着这个门离开,当天他们巡逻力量差,门尉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郭庄看看图,小声道:“为何我心里不踏实,这么容易吗,他们不会故意引咱们上钩把。”
另一个男子道:“绝对不可能,我打听好了,现在朝廷正在内斗,已经没精力搭理咋们,而且,他们也不知道咱们是教中之人,若真的知道,早就把咋们抓了。”
“说的也是。”郭庄收起图:“这一次,哪怕死,也要闹热闹点,让他们知道咱们的厉害,以报当年之仇!”
郭庄,郭菩萨养子。
泰定二年(公元1325年)六月。
赵丑厮、郭菩萨宣传弥勒佛当有天下,号召人民起义。
朝廷闻报,命宗正府、刑部、枢密院、御史台及河南行省官拘捕审治,起义被镇压。
赵丑厮、郭菩萨被官府捉拿杀害,余众被杖、流放。
郭庄侥幸跑了出来。
当时,官员大多向南追捕。
郭庄反其道而行之,北上,来到了大都。
一直潜伏在这里。
郭庄喃喃道:“爹,这一次,我要你和教中之人报仇雪恨,弥勒佛会降生在大都之内,拯救世人。”
......
唐其势搂着几个姑娘,坐在三楼阁楼之上,望着窗外的风景,嘴角翘起几丝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