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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诡异棺椁

林岚出来一看,一辆卡车和一辆小汽车正停在殡仪馆的大门口,将殡仪馆门口的路堵了个严严实实,卡车上盖着一块很大的黑布,黑布下边有一个棺材的轮廓,只是这口棺材的轮廓比林岚平时在农村看到的要大很多。那个时代农村都是土葬,有很多上了年纪的老人都会给自己准备一口棺材,在农村叫做寿材,是从古至今流传下来的一种风俗。

只见从小汽车中走出四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为首的一人长着国字脸,年龄大概三十多岁,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有一股书卷气,眉宇间却皱成了一个川字型。张老四见状赶紧过去招呼。

国字脸话不多,只是想尽快处理掉这口棺材和棺材内的尸体,甚至连殡仪馆的门都不想进。不过也不无道理,在很多人看来,殡仪馆是一个很晦气的地方。张老四只好让林岚去叫赵凯旋和馆长出来帮忙,林岚屁颠屁颠地跑回去找到了赵凯旋和馆长,说明了事由,馆长听了之后眉头罕见的挑了挑,说这笔生意可能不太好做,而赵凯旋依旧是一副冷脸,没有一点表情。林岚不明所以,挠了挠后脑勺跟着馆长他们往出来走。

回到了殡仪馆门口,馆长出于职业习惯,望了望卡车上的黑布和黑布下的棺材轮廓,也没有多余的话,直奔主题的向国字脸说道:“请问先生想怎么处理?”这句话言简意赅,处理的东西自然指的是卡车上的事物。

这话似乎颇对国字脸的胃口,只见国字脸伸手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说:“自然是火化,越快越好。”

“可以,请到馆内做个登记,留个联系方式,处理完后通知你们来领骨灰。”馆长说完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卡车。

只见国字脸摆了摆手,道:“不必了,骨灰我们过一段时间自然会来领,说罢,多少钱能处理?”

“十万。”馆长回答得很干脆。

这时国字脸旁边的一个黑西装用胳膊捅了捅国字脸,压低声音说道:“大哥,他们这是漫天要价,太黑了点,要不我们再去别家看看?依我看。。。”国字脸一言不发,瞪了黑西装一眼,黑西装立刻闭嘴退到了后边去。

“成交。”国字脸毫不犹豫,说完之后就打开了小汽车后备箱,从后备箱拿出了厚厚几沓钱,递给了馆长,这几沓钱绝对不止十万。

当林岚听到十万这个数字的时候,已经很是惊讶了,看到这厚厚的几沓钱就这么轻易地到了馆长手上,更是惊讶不已。这可是实打实的人民币,是真钞,在那个年代经济水平并不是很发达,十万块钱够一个普通工薪族不吃不喝挣好几年了。看来殡仪馆真的是一个暴利行业,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说的就是如此吧,难怪馆长能给自己开那么高的工资。

付完钱,国字脸道了一声辛苦,冲着其他几个黑西装使了个眼色,就直接坐进小汽车中摇上了玻璃。透过小汽车的玻璃,国字脸的形象如一块黑色的石头,冰冷无情。

看着这一幕,馆长轻微地摇了摇头,喊了一声开工,径直走向了大卡车,林岚几个也是亦步亦趋。只见馆长伸手小心地扯掉了卡车上的黑布,一口很大的红色棺材映入了眼帘。

棺材做工很考究,新上了红漆,颜色如血液一样鲜红,棺材表面还有各种古怪繁杂的花纹,十分诡异。林岚以前在村子里见到的,不管是老人的寿材,还是有人故去用的棺材,统一都是黑色的。这么一口红色的棺材,给人极强的视觉冲击感,让人看着很不舒服。尽管林岚早有思想准备,但还是被吓了一跳,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馆长看着这口很大的棺材轻咦了一声,轻声地说了一句:“棺椁?”

棺椁这两个字说的很轻,林岚却听得很真切。林岚以前也从书本上看到过,棺指的用来盛放死者的葬具,椁就是套在棺材外边的一层匣子,二者合称为棺椁,就像坟与墓一样,所代表的概念不一样,在古代有权有势的人家死后才会用上棺椁下葬,平民是严禁使用棺椁的,古代礼制中,天子棺椁七重,诸侯五重,大夫三重,士两重。所以,使用棺椁是一种身份的象征。新中国成立以后,破除陋习,已经很少人再使用棺椁下葬。

林岚也没有想太多,只觉得这家人出手这么大方,而且给死者用的是棺椁,身份一定是非富即贵。只是国字脸有一点过分的冷漠,毕竟生死为人之大事,亲属的遗体在最后的弥留时刻,国字脸不但不送最后一程,还刻意的回避,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眼看着馆长和张老四跳上了卡车准备搬动棺椁了,林岚也赶紧和赵凯旋搭手帮忙接应,张老四从兜里拿出了几双白手套分发给众人。林岚的手刚触碰到棺椁上,就立刻发现了不对劲。棺椁用的是上好的木料,有一股奇异的香味,入手很重很沉。古怪的是这棺椁的温度太低了,尽管隔着手套,触手还是如同冰块一样,而且隐约有一股阴冷的气息直接从棺椁到人的手臂往人的骨头里钻。

当时的林岚还不知道这股气息是什么,只觉得很不舒服,于是暗暗地调整呼吸,凝神暗自做了几息调息后,一股暖洋洋的气息才从丹田经过手臂把阴冷的气息驱散。林岚斜着眼偷瞄了馆长几人,却发现他们几人脸色没有任何变化,不禁暗暗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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