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合先生真不愧是“神算子”,您的名号我打小就听说过,今日有幸相见,您的那顿饭,我来请。”
“我也是要去直隶那里,圣上要不一起儿走?”
“甚好,甚好。”
小二端上面来,族合的面刚出锅,烫的很,无毫的面放凉了些。
“请。”
族合伸手,示意无毫先吃,无毫抱拳行礼,拿起筷子吃起面来。
“族合先生。”
小二插上话来:“听闻族合先生前些时日帮我老家解了旱灾,小生十分感激,没什么回报您的,您和这位客官的饭钱,就免了。”
“那镇子外有大虫,你是怎么逃出去的?”
“回族合先生,我三年前就外出来打工了,去年知道家里闹旱灾,还有大虫,一直没回去过。”
“无事献殷勤,你是有事要求吧。”
“族合先生真是料事如神,确实有一件事。”
“我知道了。”族合拿出几个铜钱交到小二手里:“多食瓜果,下月中旬行房事,可得子。”
小二抱着铜钱,弯腰扣手感谢族合:“族合先生,这些钱是?”
你拿这些钱去拜拜观音,香自己买。
小二拿着钱,开心的离开了。
族合带着无毫在巷子里来回穿梭,找到一个马夫,马夫只看了一眼族合和无毫就转身进了院子,不久后拉出一辆二马的马车,恭敬的帮无毫把行囊放到车上,掀起帘子请二人进入车厢内,然后一声不吭地去赶马了。
“这马夫真是利索。”
无毫说到,族合坐在椅上,眯眯着眼:“那马夫是个哑巴。”
“族合先生这都能算到,不愧神算子之名,真是好奇族合先生是怎么算的这么准的。”
“圣上谬赞了,我所算的,只是窥未来一斑,猜个全豹。”
“那这个本事也真是了不起。”
“是我师傅教的好,我和他比,天上地下了。”
“那族合先生能细讲讲是如何算到马车夫是哑巴的吗?”
“解释起来有些麻烦,我就给圣上讲点通俗易懂的吧,我能算到树,知道这树是杨树还是柳树,可是算不到这树上几枝叉,多少叶,蛀多少虫。那车夫,是天生的哑巴。”
“那要是算枝叉,叶和蛀虫呢?”
“内个啊。”
族合咧嘴笑了笑,挥了挥手,无毫也看懂族合叫他不要多问的意思,把话题支开了,聊了些别的,转眼间,太阳快落山了,马夫在一座客栈旁停下,进屋给无毫和族合各点了一个房间,自己则没有订房间。
马夫把无毫和族合各安排进房间后,找来些马草料,喂了马,自己拿出行囊在马车里睡去了。
“族合先生,便桶和痰盂我给您带来了,你呢早些休息,我也回屋睡去了。”
“有劳圣上了。”
无毫把便桶和痰盂放到角落,关门走了,族合盘坐在床上,桌子的油灯泛着昏昏的黄光,一个人影从角落里的走出来,定睛一看,和玉皇大帝有几分相似。
“有劳您跑一趟。”
“您特意等一周才出发去找神尊,看来是等金玉大帝,你又在他身上算到什么了?”
“我只是想认识认识这位年轻有为的大帝罢了,不可吗?”
“您神机妙算,所做之事不无道理。我来只是告诉你,地州那边已经打好招呼了,会由外交形象使节——钟馗带您去地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