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有个三个月前收的学生，说是收的，倒不如说是其他老师选剩下的。”

“老师一般都可以收多少个学生？”

“这个天机阁没有做限，不过没被选上的学生只能去听那些讲的不怎么好的老师的公课了。”

“公课？”

“公课的老师都是像我这样的老古董了，年轻人可不怎么喜欢我们这些老古董讲课的风格啊。”

“失礼失礼，张老先生介绍一下您那位学生吧。”

“他叫梓奇，五个月前从人界飞升到天界，一开始是白天星老师带，带了两个月，白天星丈母娘病故，妻子回去服丧，留下他一个人带二女儿，事情比较多，就去做轻松自由点的公课老师了。梓奇也就让我来教了。”

“张老先生舍得自己的学生吗？”

“按理来说舍不得啊。”

童生也泡好了茶，端来放到无毫和张撰面前。

“我听说仙师部的老师都给金玉大帝送了礼，我年老木讷，也渐渐忘却了人情世故，一时竟不知道要送些什么。”

“所以张老先生打算把自己的爱徒送给我。”

张撰嘴角轻轻上扬，端起茶杯凑到嘴边吹了吹。

“张老先生亲自莅临，与后生闲谈，对后生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礼物了。”

“金玉大帝谬论了，您年轻有为，二十出头就得“大帝”之位，我仰慕不及，圣上怎能以”后生”这等词语自称呢？”

““圣上”？以前的“大帝”之位都是这个尊称吗？”

“800年前的称呼罢了，我叫习惯了，如今变了也改不了。既然圣上想要自己收徒，那我也不知道送什么礼物了。”

“你不是有一房间的宝贝吗？”一旁的童生插嘴说道。

“嘶~不能对张老先生说这么无礼的话。”

“也是，我在天机阁主管学生户籍，如果有天资聪颖，资质过人的学生，一定第一时间向圣上推荐。我还珍藏了几坛好酒，改日请金玉大帝尝尝。”

三人有说有笑的交谈着，不知不觉太阳都要落山了，张撰才离开。

“张老先生果然学识深厚，与之交谈受益颇深啊。”目送张撰离开后，无毫站在门口望着道路尽头感叹道，内心也暗暗欢喜；“爹啊，咱们无家要发达了。”

天色已黑，咚咚的鼓声响起，是天机阁学生们入睡的鼓声，也宣告着无火无盗，今夜可以安心睡眠。

无毫坐在亭子里，童生早就躺在厢房内酣睡过去，无毫拿起纸笔，亲自磨砚，沾墨，在纸上书写。

至家父……

无毫来到天界有十天了，十天里也是和大家闺秀的小姐似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几天来都是童生出去到学生食堂打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