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贤一大早进公司就收到开会的通知,打开群消息,主医师在群里说:“我昨天联系了付树立的家属,他们情绪很激动目前无法面对这个消息,我们要拿到付树立家属的准许,才可以检查他的遗体,一起来会议室开个会,我这里有几个问题要说一下。”
收到消息大家都收拾着东西准备去会议室。
会议室里主医师已经站定,看人齐,他开口说:“目前有个很严肃的情况是付树立的家属情绪很激动,现在看是很难沟通,我们一定要安抚好家属情况,赔偿什么的也要做到位,你们是陪伴病患时间较长的人,所以我想找一个合适的人去跟进这个工作,安抚好病患家属的情绪,然后是尽量沟通让家属同意进行尸体检查…”
会议室内响起了一阵讨论声,这个工作可不好做,轻则是被骂听听,重则要是家属想报复是要挨打的。
这时,宴贤出声说:“我可以去,之前我们俩挺聊得来,沟通方面应该能更快的平息患者家属的情绪。”
周围的人听见宴贤出声,坐在宴贤旁边的人用手轻轻地推了推他,小声跟他说:“别去!”
主医师同意了宴贤去跟进家属安抚工作。
主医师话音刚落,有人便说:“”院里应该有专门去通知这种事情的吧,我们本来就是跟患者有关系的人,去沟通只能让病患家属更生气,交给专门通知的人我觉得效果会更好…”
“是有,我昨天也去问了,他们说要排队,所以目前只能我们自己去沟通了…”,主医师尴尬地笑了下。
说话的人叫刘志,他的项目经验非常丰富,也算是上学时学院里的风云人物,听到主医师说通知家属还要拍队时他显然是不信的:“通知家属还要排队,他们这话说出来感觉像是讽刺我们医院技术不行,联系家属患者工作都赶得上电话客服的程度了!”
另一侧的周析安大概猜到了人家为什么不愿意去,他声音不缓不慢地说:“这个病的病人大部分人在社会上都是有钱有能力的人,他们的家属追责起来就是很麻烦的事情,这里面的确是存在很大风险的,人家不愿意也很正常。”
周析安话音落下,宴贤收到了几束落在他身上同情的目光…
“我有信心!”,宴贤出声表态,让周围的气氛轻松了许多。
接下来主医师吩咐了整理数据的重点,分析哪些数据容易出现岔漏要重点查看,大家在一堆文献报表数据中度过了这个上午。
下午回到工位,宴贤已经拿到付树立家属的电话,他想到付树立的嘱托,下定决心一定要把他的尸体交到他妻子手中。
宴贤先生在网上看了患者死亡家属知道后会出现的状况,列了几个比较棘手的对策,然后拨通了付树立家属的电话。
嘟…嘟…嘟…
没人接…再试一次…
嘟…嘟…嘟…
电话通了,那边传来声音:“喂,哪位?”
“您好,我是负责过付树立的医生,您现在情绪好点了吗?”,宴贤问道。
对面人的声音显得低落:“你们把我儿子弄死了,我怎么好点!我会去告你们的,我要用法律的工具让你们付出代价,曝光你们的内幕!制裁你们!”
宴贤安抚到:“我非常理解您的心情,的确我们有很大过错,没能治疗好他,非常抱歉!请问您是付先生的什么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