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他岂不是将自己的身子看得一干二净
“你!”慕颜卿的脸登时红得如同煮熟的虾子一般,激动得手都抖起来,声音确实气若蚊蝇,支吾道:“你,你们东燕国当真都是草莽,都是登徒子!”
裴宴允见她如此,越发笑得开心,鬼使神差地便凑过来在慕颜卿脸上亲了一口。
慕颜卿怔愣的用手摸着他亲过的地方,只觉脸红得仿佛要烧起来,又觉自己飘飘然的仿佛要化了一般。裴宴允倒是趁着她愣神的空档,闪身从窗子里钻了出去,临走之前还不忘跟她说了一句:“卿卿你可要乖乖的等我回来。”
慕颜卿心中甜丝丝的,直捂着胸口躺在床上,许久擂鼓一般的心跳都未曾平复下来,暗道前世的自己又不是没经历过男女之事,为何这一次竟觉这般惊心动魄?
甜蜜过后,慕颜卿又有几分忧心,裴宴允这般大大咧咧的夜闯丞相府,若没被人查到也便罢了,要被人看到了,他可如何脱身?此刻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慕颜卿丝毫没有注意到,平日里片刻不离身的非墨竟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
裴宴允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再加上得了丞相府地图,虽来时有几分难处,但走时就轻车熟路,仿佛夜中鬼魅一般翻树出院墙,顺着窄檐走了片刻,右手边便是一条窄巷子。
可方才落到地上,忽有一人自暗处窜了出来,手中寒光森森,依稀是一把匕首冲着他挥舞而来。
裴宴允只惊了一刻便及时拔出自己护身的匕首来,但又怕动静太大被人注意到,可又顾及这人会不会是连清的手下,因此招招都想置对方于死地。可对方却仿佛看透了他的意图,既是要试探他的身手,又仿佛是享受这种猫逗老鼠一般的快感,游鱼似的游走在裴宴允身边,却迟迟不真正动手。
二人缠斗了片刻,裴宴允从未受过这般侮辱,速度与力道不禁都加大了几分。忽得对方收收了手,裴宴允见状急忙也收了手,可这一拳还是没有收回力道,击在了对方肩膀上。
对方闷哼了一声,裴宴允这才发现对方竟然是个女人。
对方缓缓的摘下面罩,借着明亮的月光,裴宴允认出了对方,惊讶道:“竟然是你?”
“是,”非墨笑了笑,可这一笑却扯动了肩上伤口,忍不住咧了咧嘴,感叹道:“六皇子身手当真是了得,若不是我及时收手,只怕要横死在此。”
裴宴允听她称呼自己为六皇子,一时间竟然有几分恍惚。西茗国人断然不会称呼自己为六皇子,难不成这日日在慕颜卿身边伺候的下人竟是东燕国的细作?可若是东燕国细作,她留在慕颜卿身边又有什么用?
电光火石间他想到了无幻楼一事,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