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芜咧嘴一笑:“永安王,机会来了。”
将人带回院子,云醉寒很体贴地倒了杯茶,然后端在自己手里:“殿下说的机会是什么?”
“‘月下灵’啊,我不喜欢毒病缠身,折磨人的很。”
云醉寒不厚道地笑了:“十年了,殿下是现在才反应过来不喜欢么。”
“倒也不是,只是契机未到,而且一切都讲究一个‘缘’字,永安王觉得呢?”
“况且,永安王应该比任何人都庆幸我之前未得到‘月下灵’吧。”否则,哪有你的份儿?
“殿下这话说得好像你想得到就能得到似的,而且,你就算得到了,又有什么用?”
面对他柔声嘲讽,褚芜以同样温和的声音道:“现在不正是本宫来教你如何得到‘月下灵’么,本宫没遇见景仁神医前,原本是打算得到‘月下灵’后生吃着玩儿,吃进肚子,总归有些效果,是不是?”
“呵……”云醉寒扯了扯唇,还想开口。
远远守着一旁的薛景仁却忍不了,直接走到两人面前翻白眼:“喂!两位能不能谈正事儿,‘月下灵,月下灵’啊,你们俩到底是怎么决定合作的,闹着玩儿吗?”
云醉寒双手一摊,笑道:“本王不过是觉得咱们的新殿下很有趣儿,随便找些话题闲聊罢了。”
褚芜附和点头:“本宫也觉得自己很有趣儿,永安王喜欢和本宫扯闲话很正常。”
薛景仁:“……”一个两个都是不吃亏的主儿,他有种在面对两个云醉寒的窒息感,但话题是从云醉寒开始跑偏的,他只得对褚芜略微带些歉意道:“请殿下明说。”
褚芜此次前来也不是专门为了兜圈子的,因此直言不讳:“想要得到‘月下灵’,关键在,褚御维!”
直到褚芜离开,薛景仁都还未反应过来,懵懵地看向云醉寒:“太子认真的吗?我是忽略了什么吗?他和十三皇子何时生了仇恨?”
原来,他们一直在找的‘月下灵’早在十年前就被皇帝当作生辰贺礼送给了皇后。
感叹帝后情深的同时,他不由感慨金鳞的神秘,能在瞒着所有人的情况下得到‘月下灵’。
云醉寒目光如水,平静而深不可测:“非得生了仇恨吗?”
“当然,否则一向温良的太子为何要对十三皇子……”越说到最后,薛景仁越没有底气。
褚芜的话依旧在他脑中回荡——
“褚御维身边有金鳞保护,想要动手很难,需得好好谋划。
既要让他身受不治之伤,又不能让他死了,否则皇后会疯,如此我们就都得给褚御维陪葬。
得手之后,必须要让皇后相信,治疗褚御维非薛公子不可,不然被人捷足先登,我们亦是白忙一场,关于这个,或许可以从石玉嬷嬷入手,她陪伴皇后二十多年,说话还是有些分量的。
对了,薛公子得先暴露行踪,这样事发之后才能让皇后找到你,不要出现在东楚,太过巧合易惹人怀疑。
目前计划是这样,实施起来必然困难十足,不过本宫相信以王爷的能力,一定能完美完成。
想必王爷也知道本宫要离开的事情,所以金陵的一切就交给王爷了,先祝王爷,万事顺利。”
想到此,薛景仁皱着眉问:“阿寒,你有没有觉得好麻烦,太子会不会在给我们挖坑,他离开金陵,什么都不用做,摘得干干净净,一切还得我们来做,若是事情暴露……”
“既然知道在皇后手中,我们可以派人暗中搜找,这样其实更省事儿。”
“而且我还有一个疑惑,太子知道‘月下灵’在皇后手里,他为何不直接向皇后求取?”
“太子选择在这个时候告诉我们,他就不怕我们在他回来之前得到‘月下灵’?”
“即便我们私吞,他也没办法,他就这么信任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