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属于知道要对他人好，但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他人觉得……他真是在对他们好。”

剑宗长老们议论不止，由于变异圣灵体的判定在前，这群人并未怀疑江牧本性出了问题，而是在不断地为他寻找着理由。

只有吴螚一人，在沉思良久后，才骤然拍腿道，“我靠，居然还能有这种思路？这人是个天才啊！”

“为了不让别人愧疚，所以杀了他们，为了不让别人痛苦，所以补刀，为了不让别人面对财富的烦恼，所以杀人越货……这理论，简直太天才，太无敌了啊。”

“这才是我辈楷模啊。”

“果然是活到老，学到老啊。”

一众剑宗长老：“……”

这新入门的弟子……能不能想个办法赶紧逐出去啊！

……

另一边。

考核依旧在继续。

在沉默许久之后，问心湖精兽算是认可了江牧的这个答案，又问道，“那如果被杀的是你呢？你会感激他们吗？”

“我不会！”

江牧摇了摇头，精兽脸色稍缓，这样的回答虽然不够完美，但总算是符合常理嘛。

哪像上一个问题的答案……那太邪门了啊。

不过。

还不等它继续询问，江牧便话音一转道，“但我会欣慰！”

“欣慰？”精兽又一次愣住了。

江牧点了点头，随后摊开双手，目光中神采奕奕，“他们杀了我，便说明他们比我更加优秀，所以我只会感叹……天下英雄，果真如过江之鲫也！”

精兽：“……”

这人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长的啊？

精兽不服气了，继续问道，“你认为天理和人欲哪个更大？”

“死者为大！”

“如果你偶然捡到一万枚灵晶，但你的好友重伤频死，需要一万枚灵晶购买灵丹才能活下去。面对这种局面，你最后会剩下什么？”

“一万枚灵晶，和一个失去了器官，失去了灵魂的尸体。”

“……”

江牧顿了顿，继续道，“这样的话，我就能有更多的灵晶，救下更多的人，我相信……我的好友即使死了，也会欣慰的。”

“那你人还怪好的……”精兽沉默片刻，吞吞吐吐道。

“对了，如果我这样做的话，那救下那些人的功德……应该是算在我身上，还是应该算在他身上？”

精兽：“……应该不会在我身上。”

随后。

它猛的摇了摇头，似是要将脑子里的浆糊给甩出去，“如果有一天，你的挚爱和你梦寐以求的大道冲突了，你会选择谁？”

江牧不假思索道，“我选择换一个挚爱！”

精兽：“……”

“你的挚爱是字面意思，还是……”它小心翼翼的问道。

江牧点头，“就是字面意思，只要我的挚爱足够多，那就总会有一个和大道不产生冲突。”

精兽沉默的时间愈加长了。

“最后一个问题，大荒界万族林立，你是怎么看待人族和其他种族之间的矛盾的？”精兽深深的吸了口气，郑重问道。

江牧这一次终于思考了片刻，才回答道，“没有种族，就没有矛盾。”

“所以你要……”

“我要从根源上清除矛盾，让大荒界只有一个种族——那就是人族。”江牧竖手握拳，缓缓伸出一根手指，意气风发道。

精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