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文霜听到动静,抬头瞧见姜好好,不由一愣。
“你不是中容的公主殿下吗?”
“怎么跑这儿来了?”
目光落至其他几人身上,辛文霜头一阵痛。
“奇怪,明明是初见,怎么却感觉像认识很久......”
马元杭一鼓作气,将先前倪商和周濯清的所作所为复刻,在辛文霜跟前复现。
哐当一声,女人面色如惧,瘫坐在地上,眼神惶恐。
“尧......”
“文霜姐!”沈硅垚骤然出声,打断女人追忆。
“你醒了吗?!”
听到青年的声音,辛文霜才猛然醒悟,连忙起身,一路跪爬至栏杆前。
“硅垚!人不是我杀的!”
见她清醒,沈硅垚松了口气,继而追问,“客栈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的亲信为什么会指证你?”
提及亲信,辛文霜瞳孔一震。
“我的亲信...是应徇!”
栏杆外三人一听此言,大惊失色,姜好好握着拳,眼神冰冷。
“又是他!”
“如果应徇觉醒了记忆,那陷害文霜姐很可能是出于任务。”
“那可不一定。”姜好好反驳,“五土,你不了解他。”
“应徇这个人即便没有玩家记忆,也会依据其恶劣本性,做出天理难容的事情来!”
“文霜姐,你再好好想想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辛文霜眸光一动,隔着栏杆,抓着姜好好手道:“我发现使者房间内有人,从楼上追到楼下,还用剑簪刺了他,可惜他跑的太快,没能让我逮住他!”
“你的意思是...使者团是这个人杀的?”
姜好好心中一动,趴在栏杆上,开口发问,“文霜姐,你知道应徇现在在哪儿吗?”
“应该被蝶杀队看管着吧。”辛文霜口吻一顿,“对了!”
她快速将头上剑簪摘下,“尧就在蝶杀队,要是我没记错,我被捕前曾听到喻心舟说要将应徇暂时交给他看管!”
姜好好接过剑簪,郑重点头,随即带着肥鱼一行人离开监狱。
蝶杀队帐营,秦尧正蹲在笼子前,将饭推给笼中的人。
“你当真见到辛将军谋杀使者团了?”
应徇冷眼瞧着他,在饭碗靠近时,猛然击翻,饭团直接撒了一地。
“我就不明白,事实就在眼前,你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此案件涉及人命数过大,不是你三言两语就能佐证的。秦尧说。
应徇冷笑一声,两只胳膊高高抱起,“我再说一次,不管你再怎么问,我都只有一句话。”
“人都是她辛文霜杀的!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也改变不了!”
“应先生,你就这么确定么?”
青年的声音骤然传出,不由令应徇一愣。
轮椅缓缓出现,姜好好松手,先是将秦尧拉开至一边,特意留出了空间,供沈硅垚和应徇谈话。
“你是谁?”应徇上下打量了轮椅上的青年一眼。
沈硅垚见他如此,不由皱眉,而边上的秦尧神情犹如过山车,起伏不定。
“我是王宫里的侍卫。”沈硅垚说,“特意奉命前来调查使团出事一案。”
“奉命?奉谁的?”应徇眉梢一挑,眼中催生出不屑。
“国主。”沈硅垚吐出两字,不禁令应徇神色巨变。
姜好好在来之前就预设过应徇无耻,估计不会将她这公主身份放在眼里,索性就去请示了中容国主,特领了一道协查的旨。
听到国主的名号,应徇表情果然有所变化,一下子变得恭敬起来。
“那国主有何指示?”
沈硅垚冲姜好好那头看了一眼,见女孩比了个ok,随即冲秦尧道:“秦尧哥,麻烦你把笼子打开。”
秦尧点点头,掏出钥匙,二话不说打开了笼子。
应徇还未反应过来,领子就被秦尧拽住,勒得他喘不过气来。
“放、放手!”他对上秦尧的眼神,心中一颤。
不同于先前的询问,此时男人眼中带了决绝的杀意,让人心生寒意。
“你、你怎么......”
秦尧目不斜视,顺着男人衣摆往下探,应徇眼皮一跳,摁手要挡,不料对方比他更快,直接精准戳中伤口,痛得他倒吸冷气。
“你这伤怎么弄的?”秦尧抓着他的头发,逼迫他迎上目光。
“还能怎么弄?被辛文霜捅的!”应徇瞧见姜好好手中的剑簪,灵光一现,“就那玩意!”
姜好好听后却是冷笑,“应徇,你怎么还倒打一耙?”
“你这伤分明是文霜姐在追捕黑衣人时,用剑簪刺中黑衣人的。”
姜好好的口吻满含厌恶,丝毫不带遮掩,应徇虽疑惑,自己从未得罪过这位任性公主,但面对质问,还是很快反应过来,当即脱口。
“殿下有证据吗?还是说只凭一个杀人者的话就采信?”
他干脆将裤腿一挽,露出还未结痂的伤口,“瞧吧,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没什么好遮掩的!”
许是没料到他如此破罐破摔,众人皆有一丝迟疑。
“哼。”秦尧嘴角微勾,摸着剑簪一头,冲应询道:“这是你自找的。”
冷不丁听到这一声,应徇浑身一愣,他心中瞬间闪过千百万种不好的预感。
“这剑簪除了能伤人性命,还有回溯功能。”
应徇眼瞳猛颤,话卡在喉咙,半天说不出来。
秦尧对他的反应很是满意,两手相贴,将剑簪托平,随即注入力量,召唤回溯功能。
时间拨回使团遇害的那夜,辛文霜追逐黑衣人的画面形同电影一般,原封不动地在众人眼前重映。
应徇死死攥着拳,“即便如此,也只能证明这剑簪扎中的是黑衣人,又不是我!”
“你的伤口和剑簪切口一模一样,这还不能证明吗?”
“当然不能!”
秦尧手指一勾,冲其道:“那我就让你彻底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