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一脸无奈地说:“一出大门,就被人泼了一身水,我也懵了。”
“太缺德了,这大冷天的!”
陈飞苦笑着摇头:“人影都没看清,就跑了。”院子里的大娘大妈们义愤填膺,拍着胸脯说:“小飞,你快去换衣服,这件事就交给我们吧,准把那小子揪出来!”
“谢谢大家了!”陈飞感激地说。“都是一个院里的,客气啥!”陈桂兰把他拉进屋,动手帮他脱下湿衣服,一边念叨:
“看你冻得,身子都抖成什么样了。”此时,陈飞只觉得一股暖流涌上心头,不仅是身上的湿气被驱散,心里也暖洋洋的。
陈飞双手抱胸,嘴角抽搐着,一脸尴尬地嘟囔:“小姑,我这换衣技术,可是独步江湖的,您就别抢我风头了。”
陈桂兰瞪他一眼,手却不停,边拽边笑骂:“少来这套,小时候光屁股满村跑的时候怎么不害臊?麻溜儿的,别在这冻成冰棍儿。”
“我可是男子汉了!”陈飞一脸认真,左躲右闪,终于逃出生天。
陈桂兰一扭头,耳垂微红,嘴硬道:“你动作快点,我保证不偷看。”
话音刚落,陈飞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换下湿衣,一头扎进被窝。陈桂兰放两个热水袋进去,声音里满是关切:“冷了就说话,别硬撑。”
她转身去鼓捣炉子,不一会儿,屋里便暖意融融,锅里的红糖姜水咕嘟咕嘟地冒着泡泡。她把姜水递给陈飞,眼波流转,嘴角含笑:“快,喝了这个,暖和暖和。”
陈飞接过姜水,一饮而尽,陈桂兰帮他掖好被子,轻轻捋了捋他的发丝,然后拿起湿衣服,腰肢轻摆,仿佛跳舞一般地去清洗。
“哎,那追书a真是神器,我那老书友推荐的,听书都能听出花儿来,你这会儿要是无聊,也能试试。”陈飞的话里带着几分调侃。
陈桂兰听了,抿嘴一笑,那笑容,明媚得就像春天的阳光。
陈飞的目光落在陈桂兰那双冻得如同小红萝卜般的手上,不禁心疼地说:“小姑,你这手冻得跟熟透的苹果似的,放那儿吧,等哪天太阳公公露脸了,我再来洗。今天冷飕飕的,你这手得多疼啊。”
陈桂兰却转头一笑,毫不在意地说:“哎,这点活儿,水一冲就完事儿,眨眼功夫就洗好了。”
洗完衣服,陈桂兰把它们挂在屋里,下面放个盆子接水滴。这鬼天气,湿衣服在外面待一会儿就能冻成冰棍。等水滴得差不多,衣服也冻得硬邦邦的。
这大冷天,衣服洗了就是不爱干,陈桂兰从屋角摸出个烘笼来,那烘笼长得跟个翻过来的竹筐似的。
她把湿衣服摊在烘笼上,扣在炉子上慢慢烤。小火慢烤,时间一长怕烤糊了,她便一会儿翻翻这,一会儿弄弄那,那双灵巧的手在火光下映得愈发诱人。
等到衣服烤干,日头已经偏西了。陈飞换上衣服,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阿嚏!”
他上午没去上班,小姑让大哥帮忙请假,在家休息了一天。换上暖和的衣服,他心想,虽然有点儿感冒,但身子骨还挺舒坦。
眼看要过年了,工作本来就忙得团团转,这下他又请了一天假,心里却没啥负担,反倒是轻松自在。
陈飞一边嚼着馒头,一边在饭桌上宣布:“下午我得去上班了。”
陈桂兰一听,眉头紧锁,她可是心疼得要命,“你看看你,大冷天的淋成那样,喷嚏打个没完,你哥都给你请假了,明天再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