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吗,浅川君。」她说
「你怎么天天留在音乐室?」
「那是兴趣。」她将手夜在胸口上
她请我到音乐室里坐,我其实是不愿意的,有什么要说站在门口就可以。有一面镜子,一道墙整那么大,挂着一块厚绒幔可以将镜子掩盖,后面的才是音乐室,有一块块的间板可以隔开两个教室,地上有很多电线,看见一支结他、一支色士风、一个调音器、一个耳机、一座电子琴、两部电脑,除了那些乐器,其余全部都放在地上:
「吉他晓得吗?」
「不晓得。」
「不去尝试下吗?」
「尝试过,然后弃了。」
走去窗,扶着腰,看着一个作者放弃写作,眼睁睁的目送他离开,心里始终是难受;但是我来的目的不是寻求她寛慰:
「加滕先生,你的合订本,我读了。」我说
「你觉得怎样?」
「小早川和我有很不同的意见。」
「怎么说?」
「你写了一部佳作,但是读者宁愿将你的小说叫做怪文书。」
「那是一种称呼。」
「那是风气败坏!」
她笑了,穿着裙子仍然坐在地上,看见她从容的回答我眉心反而紧紧的痛起来,不由得也坐在地上,用眼神向她施压,无论如何也必须交出一个答案,如果她会为名气而做怪文书的话,那不用说,站起身马上就走;但是看着看着我就哭了,拿出一块手帕,想起了同僚君被迫得不再写作,想起了小早川要我坚持文艺,想起了黄金城拿到「一着」的样子,想起了特雷森最多人看的文章竟然是怪文书,想起了为名气曾经也想写怪文书。加滕只能呆呆的看着我,这实在是羞愧。
「我做了一些同人音乐。」她说
「成绩怎样。」
「不大好。」
「那末,你一定很痛苦。」
「不,不抽时间做我更伤心。」
这痛苦是我自找的,但是这不是写怪文书的理由:
「小说上我想写的只是一部恋爱故事。」她说
「用文艺的手法行不通吗?」
「一部好的大众作品不需要有艺术的手法。」
「你怎么得出个这看法?」
「我只想写一部恋爱故事,后来它变了怪文书。」
「这不可能《秒速五厘米》也有用上文艺手法。」
「这是因为有适合读者。」
她讲的话我还未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