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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淞沪会战

夜幕降临,城市的霓虹灯闪烁着微弱的光芒,照亮了繁忙的街道。江辰,一个现代社会的程序员,正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中。他无意中在一个旧货市场上淘到了一块古老的怀表,卖货的老头告诉他这个怀表有着不可思议的能力,能够连接不同的时间和空间。

夜里,江辰看着怀表无意中按下了怀表的按钮,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当他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竟然置身于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四周弥漫着硝烟的气息,耳边隐隐传来炮火的轰鸣声。

江辰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天空中弥漫着一股股硝烟,脑袋突然一阵剧痛,疼的江辰险些再次昏厥过去,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咬紧牙关强忍着,才没发出一声惨叫。

随着意识逐渐恢复,江辰突然听到周围传来一阵阵喊杀声和惨叫声,另外还不时的有枪声和爆炸声响起。

“我这是在哪儿呢?”江辰迷迷糊糊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没等站稳身子,只见眼前寒光一闪,一柄泛着寒光的刺刀,正对着江辰狠狠的刺了过来。

江辰便本能的做出了反应,身体向旁边一躲,便昏迷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辰费劲地掀开眼皮,眼前的一幕让他愣住:一个老头儿正战战兢兢地准备探他的鼻息。屋子?江辰四下一打量才发现这里既不是军营,也不是病房,甚至也不是他平时看到民房。呃,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脑袋像是被搅成了浆糊,只隐约记得怀表按下的一刹那,接着就是天旋地转。江辰努力回忆着发生的一切眼前的情景让他困惑不已,这到底是哪里?

这时,一个带着四川味儿的亲切声音在耳边响起:“哥们儿,醒啦?感觉咋样?”

江辰勉强坐起身,感到头依然有些晕,但身体已经恢复了一些力气。他打量着四周,这间屋子简陋却干净,木制的家具散发着淡淡的松木香气。墙上挂着一面国民党的旗帜,这让江辰愈发疑惑不已。

“这里是……哪里?”江辰沙哑着嗓子问道。

“这是我们的临时医务室。”那个叫柱子的士兵解释道,“你是哪个部队的?怎么一个人出现在这里?”

江辰一时语塞,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眼前的这一切都显得那么真实。

这时,那个老郎中走了过来,仔细检查了一下江辰的脉象和伤口,点点头说道:“没什么大碍,就是受了点惊吓和外伤,好好休息几天就好了。”

江辰点点头,但内心仍然充满了疑惑。突然,他意识到自己必须适应这个环境,找到回到现代的方法。于是,他决定暂时隐瞒自己真实的来历。

“我是……我是川军的侦察兵,被日军追杀,一路逃到这里。”江辰试图编造一个合乎逻辑的故事。

“川军?你们可算来了!”柱子显得非常惊讶。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中年军官模样的人走了进来,目光锐利地扫视了一圈,最后停在了江辰身上。

正说着,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一个中年军官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目光如炬,在屋内扫视一圈后,定格在江辰身上。“43军的侦察兵,是吧?”军官声音低沉,目光犀利。

江辰脑筋一转,立刻答道:“是的,长官,43军侦察兵,江辰。”

中年军官微微点头:“我是36师宋长官的部下,川军现在已经开始接防大场镇了,我们36师装备这么精良,也被打得溃不成军!接下来就靠你们了!”说罢向江辰深深的鞠了一躬:“我们对不住上海的同胞!对不住你们。”

听到这些话,江辰不禁想起按这个时间来说,这不是淞沪会战?通过长官的话语这时应该是36师和43军换防的时刻,那么按照时间来说他到了1937年的10月!

“兄弟们都留下遗嘱了,坚决守住阵地!”

“你们是好样的。”

说罢,中年军官便走出房间,江辰稳了稳身子对一旁的柱子问道:“今天多少号了?”

“今天16号。”

按照时间来说明天17号川军43军就要开始接防,36师按部全部撤出,在这个淞沪的战场上川军即将开始留下他的传说。江辰想了想自己能做什么,是当伤兵跟着36师撤防还是去找43军加入这场战争。

“要不要溜了啊!”江辰喃喃自语

柱子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兄弟,我一会送你过去?”

江辰摸了摸头:“兄弟你叫什么?”

“我叫柱子,我也是四川人哦!”

“你是四川那里的?”

两人正说着,突然一发炮弹打了过来,房子瞬时摇动起来。

柱子急忙拿起一旁的步枪:“鬼子又摸上来了!”说着便往屋外跑去。江辰急忙起来也往屋外跑去:“等等我!”

江辰和柱子冲出屋外,四周一片混乱。炮火轰鸣,硝烟弥漫,43军士兵们迅速进入战斗状态,江辰恍惚的看着四周,只见战士的尸体成堆,残肢断体在街道两旁随处可见。

“兄弟,小心点!”柱子回头叮嘱道,脸上带着一丝焦急。

江辰点点头,紧跟着柱子跑向前线。此时,前线已经响起了激烈的枪声,战士们在各自的掩体后拼命还击。

“鬼子的人数不少,看样子是想一举突破我们的防线!”柱子一边射击一边说道,声音被炮火的轰鸣掩盖了不少。

江辰以前当过兵,退伍后为了回忆部队的感觉,经常跑到北方玩枪,这时的他紧握着步枪,心跳如擂鼓般急促,毕竟是他第一次使用武器杀人,看着手中的步枪,竟然不知道如何使用,突然,一枚手榴弹落在了他们附近,江辰下意识地喊了一声:“趴下!”他和柱子迅速卧倒,手榴弹爆炸的冲击波掀起了一片泥土和碎片,险些伤到他们。

“兄弟,真有你的!”柱子喘着气说道,眼中闪过一丝敬佩。

“我们不能让他们突破防线!”江辰坚定地说道,内心涌起一股强烈的使命感。

“把炮给老子,调过来,那几个机枪给我轰了!”之前的那个中年军官对一旁的人吼道。

鬼子们的单兵素质很强,交叉作战,火力支援,很多站起来想要反扑的战士基本上一露头就被打掉,江辰所在的连队被打的节节败退,又几经反扑好不容易坚持到了晚上。

夜晚江辰看着眼前这些战士,心里很是感慨,这些看似很平凡的人,却做出了不平凡的事。江辰想到这,下定决心暗道:“既然自己不知道为什么来到了这个时代,就不能眼睁睁的看着。”

“江哥,你枪法很准嘛,白天可是击毙了不少鬼子。”柱子绑着绷带人悄咪咪的摸到江辰的身边。

“你还行嘛?要不你先跟着伤兵先撤走?”

“不能走,我们连的伤兵,都没有走!”

“伤兵没有走?”

柱子说着眼中闪烁泪光:“他们都当了敢死队!”

“啊!”江辰一脸茫然的看着柱子不理解他说的敢死队是什么意思,伤兵他们怎么能成为敢死队?

“我们连没有伤兵。”说着柱子从背后摸出来了一个手雷在他眼前晃了晃:“看见了?连长说了,只要我们连的人受伤了,就去摸鬼子那边,拉爆这个,拉几个鬼子垫背。”

江辰不可思议的瞧着眼前的这个汉子他说着的时候眼中流出的坚决,让江辰心中很是震惊,后世虽然听过很多历史的讲解,但当面听着这个的时候心中还是不少的震惊。

“可是伤员撤到后方,好了还可以继续打鬼子。”

“不行,一个伤兵,我们至少要两个人送到后方,我们没有那么多人,万一关键时候鬼子上来了阵地就丢了,再夺回来只会牺牲更多的兄弟,如果死前能带几个鬼子垫背,就赚了!轻伤的就留下继续打,打不了就去钻车底。”说着柱子像是陷入沉思一样。江辰也沉默的坐在一旁。

许久。

“江哥,你枪法那里学的啊,你们川军有多少像你一样的人?”说着柱子抓住江辰的手臂:“你能教我?”

“等有时间,我教你!对了连长人呢?我一直都没有看见他。”

“我现在就是连长了。”

江辰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

“他们都死了,现在我是兵龄最长。”

听到这话江辰才反应过来,仔细看像四周,在他们守着的这条阵地,只有二十几个人了。

“增援,啥时候才来?”

“我们师已经没有增援了,现在我们得到的任务就是坚持到你们川军换防。”

一阵沉默,两人也不知道继续说什么好,就这样坐在地上,依稀还能听到远方传来的枪炮声,大概是日军的军舰在炮轰吧。

“柱子,你为什么当兵啊。”

“当兵吃粮,填饱肚子。你又为什么当兵呢?”

“打鬼子,前人种其因,后人食其果,我们不打难道留给后代去打?自私一点,你不打难道等着这日本人来杀你?”

“你是一个有文化的人。”

17日,烟雾缭绕,一个穿着单薄军衣,脚踏草鞋的士兵来到阵地前:“还有活人?”

“还有人!”

“我们43军奉命前来接防,你们可以撤出了!”

江辰听见43军前来换防也走了出来:

“现在好了你们可以撤离了。接下来就交给我们43军吧。”

“行,那你注意安全,我们就先撤离了。”

进驻柱子们防线的是43军的一个营。

“你是36师的?咋不和他们一起撤走?”

“我不撤离,你们多一个人也是多一个帮手,我也是四川人。”

“得了,你要留下就跟着我们吧。”营长招招手,对一个中年人说:“王伟,这位是36师的兄弟,他要留下,以后就是你们二连的人了!”

“是!放心营长。”

43军依次接防36师的防线并更换作战阵地,在换防的过程中日军企图借机冲破,便组织了大批量的部队开始进攻。日军的飞机和重炮开始对43军的前沿阵地进行猛烈轰炸和高强度的炮击。

突然,江辰猛地拉开枪栓,朝天放了一枪,声音响彻云霄:“注意啦,小鬼子的轰炸机快到了,快找地方躲起来!”

“砰砰砰——”

枪声此起彼伏,士兵们纷纷跃起,咒骂声、呼喊声交织成一片。

“鬼子呢,鬼子躲哪儿去了?”

嗡嗡嗡……

天空中仿佛有成群的蚊虫在耳边缭绕,伴随着司号员那悲怆的号角,像是预告着什么。

所有的声音都在宣告:日军的轰炸,近在咫尺!

一眨眼的功夫,十几架飞机从云层中猛扑而下,发动机的咆哮震耳欲聋。

“我的妈呀……”

“鬼子的飞机,来啦,来啦……”

阵地上一片混乱,哭声、尖叫声、咒骂声此起彼伏。那些胆大的,神色凝重地拉开枪栓,砰砰砰地射击——他们并非心存侥幸,那坚毅的眼神透露出,他们真心想用手中这破枪,打下那可恶的飞机。

“快趴下,快……”

江辰声嘶力竭地吼着,王伟也在一旁狂喊。战士们反应敏捷,在江辰“战壕”两个字还没喊出口时,便一个接一个地跳进半是泥水的战壕,泥浆飞溅。

炸弹如同串珠般从飞机上坠落,仍有士兵边尖叫边向后方逃窜。

哒哒哒……

惨叫声此起彼伏,在这片土地上回荡。这一刻,这里仿佛化作了另一个世界,有人哭喊着逃窜,有人却愣在原地,仿佛灵魂出窍。一架战机向着二连的阵地呼啸而来,震天的机载机枪在震天的轰鸣,呼啸的子弹像是暴雨一般的向着地面的战壕激射,子弹射进地面,射进身体,瞬间便将身体撕裂,碎块纸片般的飘飞。

轰隆隆……

在飞溅的泥水和弹片中,二连那被垒的跟坟头一样的重机枪阵地被轰然炸平,好几名士兵被炸飞了,有人身上正泉水般的喷血,在火光硝烟里微微抽搐。

战机呼啸而过,机载机枪一路轰鸣而来,子弹暴雨般的打在地面上,像是无数柄铁锤狠狠的砸在地上一般,碰到的一切都被撕裂成碎片,漫天喷溅!

“快,全员卧倒,别乱动!”

战士们紧紧贴着战壕,心中虽有千万个想逃的念头,可恐惧早已让他们的腿脚酥软。

几个胆大的试图与子弹赛跑,结果却如昙花一现,瞬间血花飞溅,身体如断线风筝般摇曳,最终归于沉寂。

“这帮家伙,敢不敢不用飞机,跟咱们正面刚啊!”

战士们骂声连连,川军们的愤怒在无法还手的战斗中燃烧!

“这还没完呢!”

“还没结束呢!”

江辰沉声提醒:“王连长,让大家伙一起喊,炮击来的时候,都蹲下,别傻乎乎地趴着,那样不顶用,记得张嘴……”

王伟一脸懵懂,狼狈不堪,眼神迷离,直到江辰的声音将他唤醒,他这才结结巴巴地问:“炮击?那玩意有什么可怕的。”

“你听我的吧,都跟我一起喊,别趴地上,蹲着,张开嘴……”

“炮击要来了,起来起来,别磨蹭,快蹲下,嘴张大点!”战士们一个接一个地吼着。

二连的兄弟们跟着江辰的节奏,一声声吼叫此起彼伏,这吼声成了最接地气的通讯方式。

吼声在战场上空飘荡,穿过硝烟,回响在每一个人的耳边。

咻咻咻……那炮弹的尖叫声划破天际!

这一刻,大伙儿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日军炮击,那动静,简直比传说中的雷公还震撼!

地面一阵哆嗦,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打颤,紧接着,轰隆隆的爆炸声响起,仿佛天上的雷公真的来了,那呼啸的弹片,四处乱窜,把周围的一切都搅了个底朝天。

“快蹲,嘴巴张大!”

战士们在大叫,捂着耳朵蹲在战壕里。但是架不住那些炮弹不住的在身边爆炸,四周炸个不停,弹片横飞,把人割得七零八落。有人被吓破了胆,尖叫着奔跑,有人则死死贴着地面,巴不得能直接钻进土里。

他们从没有人经历过这样的战争,从未承受过如此猛烈的炮火。

炮声稍歇,日军便拉着战线,一步步逼近。江辰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心绪。战士们从泥泞与血污中爬起,望向逐渐靠近的敌人,紧张得浑身发抖。

他们曾以为,这场仗和以往没什么两样,直到飞机的轰炸,直到炮火的洗礼,他们才明白这场战斗的特殊。

“传令,让鬼子再靠近些!再打。”营长吼道。

传令兵弓着腰,飞快地传递着命令。

“二连那儿,鬼子密密麻麻,王伟他们能守得住吗?”营长望远镜不离眼。

突然,一声巨响!

然而命令还没有来的急传到二连这边,江辰便开枪了他的枪声,清脆得像是敲碎了冰封的气氛。

一名日军士兵,头顶开花,应声倒下。

砰!砰!砰!

枪声此起彼伏,日军士兵接二连三地跌倒。

二连的战士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好奇地望着。

“妈的,开火!”随着营长的号令,战士们热血沸腾,枪口齐刷刷地对准敌人。枪声大作,子弹穿梭,掀起一片烟尘。

江辰藏在掩体后,眼神锐利如鹰,手稳如石。

“江辰,找找他们的头儿!你枪法准给我多敲掉几个。”王伟在一旁叫道,眼里满是战意。

江辰急忙搜寻着目标。不久,一个日军指挥官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中。他深吸一口气,手指轻轻一扣。

砰!子弹脱膛而出,正中目标。日军阵地顿时出现短暂的一片混乱。

“干得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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