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贤听见他名姓时,身子怔了怔,未了,又立刻恢复镇定,不知是有意还无意,单膝跪地抱拳叩首道:“参见王爷,草民凤贤。”
他竟是镇守北方的的北宁王,真是出乎意料,虽然外传这北凝王生的一副好皮囊,但真实看过的却没几个。
今日一见,果然是个数一数二的美男子,阳刚不阴柔,举手投足干净俐落,就算什么也没作,自然就散发著王者的气息。
不过,北宁王不是残疾?那站的好好的是怎么回事?
见他若有所思的模样,冥宸君紧皱眉头,他也趁此机会上下打量了一番。
最后视线停留在他腰间的挂珮上,黑眸半瞇,似乎想到这么,他调笑道:“起来吧,不过……那不是谷木族的信仰玉佩吗?除了谷木族人会佩戴以外,本王可没看过其余人戴过,为了好看?”
凤贤才刚起身,闻言一震,垂眸瞟了眼腰间的玉佩,眸里划过苦涩,随后冷眸一抬,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道:“喜爱罢了。”
“哦?本王记得,这谷木族早在多年前灭族了,似乎是产生内斗造成的?”冥宸君刻意的将尾音拉高,表露怜惜的模样,叹了口气道:“果然,不管在哪,在强大利益和权力前,就免不了纷争。”
凤贤尴尬的不知怎么回答,只能陪笑,“是啊,王爷说的是……”
的确是纷争造成的
见他尴尬又似乎被说中心里藏的事,脸部表情变化多端,冥宸君打算击溃他最后一道防线,“不过,谷木族灭了后,文化也毁了,自那时起,代表那族的信仰物件也就消失了,不知你是如何得到此物的?”
竟然自露马脚,还是这男人真把所有人当傻子了,不过,现在仔细一看,还真有点眼熟。
凤贤全身紧绷,有种想发作又不知怎么发作的憋屈,强迫自己微笑,却不知晓,他此刻的笑容比掉进粪坑还难看,“自小无父无母,乱葬岗捡的。”
捡的?
乱葬岗?
愣了愣,冥宸君突然哑口,叹了口气,既然说到这份上,也不好在继续揭人伤疤,想了想,他转移话题问道:“何时离开?”
“后日。”
“为何?”他疑惑了。
都已经没事了,为何要等后日?
“受伤,内力未恢复。”凤贤也不打算再隐瞒,反正这是事实,待在这也可确认缪真的没事。
最晚后日必须离开,回去交代任务失败,虽然不知接下来会面临什么样的惩罚,可他却异常的没有害怕,反而不后悔。
此时的他内心深处真正的想法不是要调查一下天欣堂的来历,只是单纯的想留在她身边,再看看她的笑容,即使是一眼也好。
不过他自己并没察觉,内心深处这个想法背后的含义,只觉得欠了人情,这么离开……不好。
“风,安顿南边客房。”冥宸君淡淡的吩咐。
“是。”
凤贤抱拳作揖后跟著徐龙风离开。
冥宸君半瞇眼眸,盯著离去的背影,冷声道:“冷夜。”
冷夜在暗处一愣,立即从屋顶上跃下,单膝跪地抱拳叩首道:“王爷!”
“办好了?”
“是!”
冥宸君伸手扶起冷夜,邪魅一笑,“这没其他人,不需如此。”
他黑眸里略过的精光让冷夜一愣,但他后面所说的话更让人倒吸口气,“你去查查凤贤的来历。”
冷夜张大了嘴,见眼前笑的诡异的王爷,无奈的耸耸肩,点点头表示了解,但他心里诽腹了一番。
王爷……他这才刚回来,现在又要出去调查那个都还未看真切的人。
这位强大帅气的王爷真把他当神人了啊!
见他阴沉的脸,冥宸君笑了笑,瞟了眼屋裏的方向,“若你觉得累了,就让里头那家伙去吧。”
那家伙也该离开了,从他出来到现在都不见李密出现,也不知在裏头做些什么。
冷夜深邃的眸子顺著他的视线瞟了过去盯著房内,嘴角坏坏的上扬,似乎在盘算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