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什么感觉么……?
苦笑一瞬,有名女子自愿嫁他,他就该庆幸了,还要求什么?
三日后。
今日是宗阁养女的大喜之日,一大清早,便有很多看热闹的百姓围在宗阁门口,看着里头的管家,丫鬟仆妇,甚至连阁主都亲自下场主导,忙的不可开交。
夏凝茯此刻只手撑头,半倚在柴房里稍早阁主请下人搬来的大椅上,她的面色苍白,“光洁”的额头上流着大颗汗珠,双眸紧闭眉黛紧蹙,似是在忍着什么。
而喜娘已经用了最大的能力替她梳妆,可不知怎么搞的,不管粉怎么上,不消会汗水便会将刚上上去的粉给洗掉。
眼看吉时将至,她着急的开口,“小姐,您这汗怎么擦都无法停消,这样粉无法上啊……”
这位小姐没什么身分,也就运气好嫁入皇室,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处于跩上天的姿态,不管她怎么问话也都懒得回答。
这让她这当了多年喜娘也没见过这么会流汗的女子,甚至是骄傲成如此模样的新娘也是头一次见,而且还脸色苍白,这简直像是要……
叹了口气,喜娘瘪瘪嘴,还是继续她的工作,毕竟她也是皇上亲自指派来的,不能失了礼数。
但夏凝茯哪是喜娘所想的那样,她额头上的大颗汗珠根本控制不了,除了四肢和脸,其他部位痛的她快升天……
已经三天了,不知怎么搞的,伤口不但愈合不了,还越来越严重。
她半抬眼帘,疼痛使得眸子里充满了水雾,叹了口气道:“那就别画了……将凤袍拿来吧……”
说罢,抬手挥开喜娘手里的胭脂,使力撑起身子,从半倚状态到坐正,花了她不少时间,使得用力过度,冷汗更盛了。
“可……”
喜娘还不是很愿意停手,毕竟看着那些粉慢慢的溶掉,现在新娘的脸比鬼还吓人。
这里也没铜镜,她可不能接受这样的新娘从她手上嫁过去,这样她的名声绝对会被毁掉的。
想到这里,她伸手搭在夏凝茯的肩上,一个施力让她微微离开椅子的臀部再度重重贴了回去,“这可不行。”
夏凝茯紧咬牙关,倒抽口气,豆大的冷汗直冒,小脸扭曲成一团,身上伤口被这大动作牵扯,痛的她红了眼眶,怒瞪了喜娘一眼,“洗掉!”
“什么?”
洗掉?
开什么玩笑?
这可是花了她大把大把时间才有点样子的喜妆啊!
喜娘一副不想配合的模样,夏凝茯对她身后早已按耐不住的姚华使了个眼色。
姚华点点头,缓缓走至喜娘身后,阴沉着脸道:“照做。”
喜娘吓得全身发抖,动也不敢动,不是她不动,是架在脖上的匕首让她动弹不得,大气不敢喘,深怕稍稍一个轻微的呼吸,就会直接去见阎王,“女、女侠……今日可是大喜之日……”咽了咽口水,“不宜见血的……”
姚华闻言邪笑一瞬,架在对方脖上的匕首更贴近了些,“大喜就爱见红,这不挺好?”
“洗!我洗!”喜娘吓得哭出来,大喊出声。
夏凝茯挥了挥手,示意姚华下去,她任由喜娘将自己脸上厚厚一层的粉洗掉,剎那间,她觉得整个人都神清气爽起来。
她就搞不懂,只不过是嫁人,为何要在脸上涂抹这么厚的胭脂水粉?
虽然看不到自己的样子,但光用想的就知道,洗掉前她的脸肯定比白纸还白,两颊比猴子屁股要红。
更令人受不了的是,从来不施粉黛的她呼吸后,自己的鼻腔里都是香味十足的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