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胸前别着一块名牌，上面写着他的名字。

伯曼?辛克。

柜台后的男人正发着呆，无意间扫了一眼电梯，顿时瞪大双眼，差点吓得站起来。

那是。。。院长？还把那个年轻人亲自接进了电梯？

“我操。。。”男人从口中挤出了一句话。

伯曼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他，朝柜台瞥了一眼。

男人吓得赶忙躲到柜台后，额头已冷汗密布，背上的衣服隐约被汗水粘在了一起。

完了。。。把院长的熟人得罪了。。。

霎时间，男人连他的下一份工作都想好了。

电梯内，伯曼掏出一张卡，在电梯按键下方刷了一下，随即伸出戴着手套的手，按了“-1”层的按钮。

电梯门关闭，缓缓下行。

电梯内的两人沉默地站着。

叮的一声，电梯门再次打开。

外面是一条宽敞的长廊，白色墙面，白色地板。两侧的墙上分别嵌着几扇木门，门边挂着蓝色的门牌，上面写着几个白字。

分别是各类主任办公室，后勤管理处，正副院长办公室。

长廊尽头是一扇锁着的门。

伯曼带着莱特进了他的院长办公室。

“哎呀，你这办公室还是这么宽敞啊。”莱特一进门就直接找了一个沙发坐下，把包搁到一旁，赞叹地环视着四周。

伯曼锁上门，转过身，摘下口罩，“喝什么？”

“红茶吧。”

伯曼泡好红茶，端了一杯送到莱特手里，然后坐到莱特对面的沙发上。

“你不喝？”莱特低头喝了一口。

伯曼沉默着摆了摆手。

“你不抽烟了？”莱特望着他对面的人，疑惑地问道。

“戒了。”

“什么时候？”

“一年半前，”伯曼抬起不同颜色的双眼，盯着莱特，“你怎么发现的？”

“身上没烟味了呗。”

莱特把茶杯放到沙发前的茶几上，叹了口气，“为什么戒了？”

“想活久一点。”

莱特点点头，接着问，“你怎么把办公室搬到负一楼来了？”

“想活久一点。”

这时莱特才想起来，三年前，他与伯曼刚熟识的时候，就经常在他的办公室碰面。

那时伯曼的办公室在三十层，也就是医院的楼顶。

他和伯曼提过好多次建议，说这个医院建得太高了，伯曼的办公室又是在楼顶，一旦发生什么火灾，地震，甚至恐怖袭击，刺杀活动，他想跑都跑不了。

“所以你就直接把办公室搬到了负一楼？”

“对。”

“负二层是什么？”

“停尸房。”

莱特忍住想说什么的欲望，“负三层呢？”

“停尸房。”

“剩下两层呢？”

“你懂的。”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