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晚春,多雨之季。
窗外,暴雨狂暴地肆虐着小镇的各个角落。
茶馆里,昏暗的油灯下,时渊这位说书先生也开始讲述今天的故事。
“据说在小镇北边的三里乡,流传着一个古老的传说。
是一个关于稻草人的诅咒。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农夫为了驱赶偷吃庄稼的乌鸦,亲手制作了一个稻草人。
他用干枯的稻草编成身体,”用破旧的衣物编织成衣服,还给它戴上了一顶破旧的帽子。
农夫在稻草人的胸口插上一根横木,用红色的颜料在上面刻下了恶毒的诅咒。
但他没有想到,这个稻草人居然吸收了当地的怨气,变得邪恶起来。
有一天,外地的旅人来此休息。看到了破旧的稻草人在田野里伫立着,便好奇地走了过去。他尝试与稻草人交流,但稻草人一动不动。
见对方没有反应,男人觉得无趣,转身打算离开。
就在这时,一阵狂风呼啸而来,将附近的杂草都吹了起来。
这时候,身后的稻草人居然活了过来。
他别扭的转过头,原本黑漆漆的眼洞变得猩红,露出一张恐怖狰狞的人脸。
男人被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跑。
稻草人在后面穷追不舍,他的速度越来越快,仿佛一头被羞辱的猛兽。
男人拼命的狂奔,但无论他跑的多快,稻草人总是如同一道魅影跟在他的身后。
他的内心被一股恐怖席卷,仿佛这个世界都变得阴森诡异起来。
终于,他跑到了一处茶馆前。
回头看去,稻草人没有追上来。
男人松了一口气。
就当他转头之时,看到那张恐怖狰狞的面容对着自己露出诡异的笑容。
稻草人伸出干枯的手臂,紧紧地抓住男人。
男人想要求救,却感觉喉咙被石头堵住一般,发不出任何声音。
直到他眼前一黑,离开了这个世界。
后来啊,稻草人破旧的身上穿上了崭新的旅服。
而穿着破旧衣服的旅人,悄悄地离开了这个村庄。
从此,再也没有人听说过稻草人的消息。”
时渊合上扇子,淡定地拿起已经凉的茶水,抿了一口。
台下,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观众们纷纷起身,和他说道别,离开了茶馆。
直到人们走完,他这才站起身来,打算回去。
这时,木质的地板上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一般穿越的人都知道,能在木板上走路发出这种声音的,只有体重200+的选手。
时渊目光看去,茶馆的小二搀扶着一个体态丰满的男人走来。
对方肥头大耳,走路摇摇晃晃,手中挥着价值不菲的羽扇,颇为憨厚。
茶馆老板,永生。
一个热心的奸商。
在小镇仅次于赵,路两家的顶级势力。
这位,也是自己的顶头上司。
他穿越到此,便是这家茶馆的说书先生。
平日里,以讲解鬼神怪异等新奇故事来维持生计,偿还债务。
永生平静地看着他,话音懒散:“刚刚,赵,路两家的蛮子又来了。”
赵,路两家,时渊的两大债主。
时渊前身在当地小有名气,擅长讲述神鬼怪异之事,深受孩童们爱戴。
赵,路两家酒楼多次派人邀请他去讲书,都被前身以各种理由推脱。
最后无奈,公开表示不会在他们两家酒楼讲书。
这一行为不由得惹怒了两家巨头,暗中派人对自己下手。
不仅把这具身体打的半死,还强迫自己扣上血手印,欠下三百两白银。
每天都有武夫前来催债,甚至在他讲书的地方故意捣乱,最后颗粒无收。
而永生,亦是外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