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咬咬牙,脸上的肌肉紧绷,双目圆睁,怒声道:“你杀了我吧,是我运气不好,但我是不会屈服的,如果不是因为你的法宝,你早被我杀死了!”
“都这样了你还死鸭子嘴硬,既然你非要认为我这是法宝的话,我也不跟你争辩了。确实是法宝,一次性的,用完就没了,你满意了吧。”祁天说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略带嘲讽的笑容。
他单手举起长枪,那长枪闪烁着耀眼的金色光芒,宛如一条灵动的金龙。与此同时,他的眼睛对着悄悄来到他身后的邱诚玉眨了眨。
白玉堂绝望地闭上双眼,一串串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不断地滴落,砸在脚下的土地上,瞬间消失不见。他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其实他很怕死,然而,他骨子里的那份高傲却如同坚固的堡垒,坚决不允许他向敌人低头求饶。
就在祁天那携带着金色灵力、仿佛能开天辟地的长枪即将狠狠劈落在白玉堂身上的千钧一发之际,邱诚玉猛地出声喊道:“老大,别杀他!”
祁天闻声,那迅猛无比的攻势瞬间戛然而止,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快要劈在白玉堂身上的金色长枪收回,然后迅速转头看向邱诚玉,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开口问道:“哦?邱诚玉,你为何要阻止我杀他?”
祁天再次冲着邱诚玉使劲眨了眨着。
“额,我想想…对了!你作为凝云宗下任宗主,舍得杀死这个未来可能成为你宗弟子的天之骄子吗?”邱诚玉眉头紧皱,眼珠快速转动,努力思索着理由。
“确实有道理。”祁天微微颔首,若有所思。
“还有,如果你杀了他,白玉家族会这么轻易放过你吗?即便他们动不了你,他们也会对宗门产生不利的影响,你作为下任宗主必须要考虑到这些。”邱诚玉越说越激动,双手不停地比划着。
“太有道理了!你走吧白玉堂,我不杀你了。”祁天大手一挥,做出了放行的决定。
两人的这一番对话传入白玉堂的耳中,他只觉得虚假至极,简直虚伪到了令人作呕的地步。
“祁天,你确定不杀我?”白玉堂微微抬起头,眼中满是怀疑和不甘。
“确定了,不杀你了,不给宗门惹麻烦。”祁天双手抱胸,神色坚定。
“我不管你是真的为了宗门还是忌惮我们白玉家,我告诉你,你今天不杀我你会后悔的。并且你再也不会有像今天这样的机会。”白玉堂的声音带着强烈的愤怒和威胁,随后他艰难地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精致无比的小盒子,轻轻打开,从中小心翼翼地拿出一枚散发着奇异光芒的丹药,缓缓送入口中。
只见他刚吞下丹药,那由于灵力消耗严重而变得苍白如雪的头发,就如同被施了神奇的法术一般,迅速恢复成了原来的乌黑亮丽。
接着,他咬着牙,艰难地站起身来,充满怨恨地撇了一眼二人,然后迈着沉重的步伐,缓慢地走向慕云烛刚刚逃跑的对立方向而去。
“等等!”祁天看着白玉堂那逐渐远去的背影,突然大声开口道。
“怎么,反悔了!”白玉堂猛地停住脚步,转过头来,眼神中满是警惕。
“你那个丹药还有没有?给我一个。”祁天目光紧紧盯着白玉堂,眼中闪过一丝渴望。
“这是中品回灵丹,价值上百灵石,凭什么给你!”白玉堂冷哼一声,满脸的不情愿。
“我放你离开相当于你欠我一条命,救命恩人要你个丹药怎么了?”祁天双手叉腰,理直气壮地说道。
白玉堂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心想好像是这么个道理。此次他从家出来,长辈只给了两颗丹药救命,自己吃了一颗,还剩下一颗。犹豫再三,他最终还是从储物袋中取出那个装着丹药的玉盒,用力将它抛向了祁天。
祁天眼疾手快,稳稳地接住玉盒,迫不及待地打开一看,里面赫然躺着一枚和白玉堂刚刚吃的一模一样的丹药。
“多谢,慢走啊白大少!”祁天笑嘻嘻地收起丹药,对着白玉堂摆手道。
已经走进丛林深处的白玉堂突然回头,扯着嗓子大喊道:“老子姓白玉!”
待到白玉堂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那一片繁茂的丛林之中,宛如一滴水融入了大海,消失得无影无踪,祁天和邱诚玉这才仿佛从一场漫长的噩梦中苏醒过来。他们先是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如释重负的神情,然后不约而同地深深松了一口气。
“老大,我配合的怎么样。”邱诚玉一边用衣袖拼命地擦着额头上那如雨般不断滚落的汗珠,一边气喘吁吁地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忐忑,似乎在等待着祁天的评价。
祁天微微点了点头,目光缓缓地转向白玉堂离去的方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回过头便消失,开口道:“有些潜质,是个做演员的料。”
“这白玉堂和慕云烛,两个人实力都不弱,背景又深厚,若不能和他们说交好时候恐怕有麻烦。”祁天话锋一转,眉头紧锁,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那你这次为什么还要招惹他们两个,还让他们两个都逃走?”邱诚玉满脸不解,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急切地问道。
“他们两个我肯定是不能杀,这次能不怎么出手就击败他们二人也纯属侥幸。”祁天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怎么说老大,用你的法宝取胜怎么能叫侥幸呢?”邱诚玉瞪大了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
“傻小子,你也以为我这是法宝啊,我在凝云宗这么久还没得到过这么强的法宝。”祁天苦笑着拍了拍邱诚玉的肩膀。
“那你是怎么承受住他们两人的合力攻击的?”邱诚玉挠了挠头,满脸的困惑。
“他们两家是世代相争的劲敌,在我出手之前为什么做到打了这么久身上都没有伤呢?”祁天目光深邃,像是在回忆着刚才激烈的战斗场景。
“确实很奇怪。”邱诚玉附和道。
“因为他们两家的功法具有相互抵消的作用。而那金色护盾则是我的功法,他们两人的杀招在护盾的两侧相互抵消,导致我只受到了很少的攻击,这才刚刚打破我的护盾,这才完好无损。”祁天耐心地解释着,脸上露出一丝庆幸。
“原来如此,老大你是早就知道还是选择赌的呢?”邱诚玉恍然大悟,紧接着又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