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草本想再提醒乌蒙,让他认错。可万娜在身边,怕乌蒙不给自己面子,说:“我不踢你,你咋知道自己根基不稳?蹲在那里胡思乱想,功夫没练成,屎尿下来了。”
“咦,说得真恶心。快来练习吧!”乌蒙说。
过去的疙瘩还没解开呢,乌蒙可不想再惹燕草生气。乌蒙重新蹲好马步,燕草又过来将他踢倒。乌蒙再蹲好马步……
万娜再也忍耐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说:“燕草捉弄你呢!”
乌蒙明白过来,猛地站起来,怒目看着燕草,问:“你为啥捉弄我?”
燕草见乌蒙变了脸,怒火顿燃,说:“就为你大嘴、葫芦瓢!就为你是大叛徒甫志高!”
“咱去深圳的事,我根本就没和我娘说。我娘说了,是我姐说的,我娘又从你嘴里得到了证实。你才是叛徒甫志高!”乌蒙说。
“咋,你们去深圳?啥时候的事?”万娜惊讶地问。
燕草脑子里想的,全是联红说亲的事。见乌蒙把去深圳的事说出来,脸唰地红了,说:“这还不是叛徒?这还啥也没说?你啥都说了!”
“我娘把自己存的钱,都交给我了。要是她知道咱俩去深圳,她能把钱交给我?”乌蒙说。
“你不说去深圳,大姑咋会给你钱?”燕草说。
“你这是无理蛮缠!自己错了,还不承认!你是芝麻粒子垫腚,找情理!”乌蒙说。
“你才芝麻粒子垫腚呢!你咋和联红说的?你不是要打的我满地找牙吗?看看咱俩谁满地找牙!”
乌蒙突然愣住了。自己和联红说的话,她咋知道了?
乌蒙正痴呆间,燕草一个扫荡腿,把乌蒙踢了一个四腿朝天。乌蒙刚想爬起来,燕草又是一个扫荡腿;乌蒙再次摔倒在地……
“力燕草,你这个泼妇,我要和你决裂!”乌蒙被摔急了,大声说。
燕草见乌蒙非但不低头认错,当着万娜的面,还要跟自己决裂,火气更大了,说:“我早和你决裂了。我说过的,见你一次,打你一次。这是你自找的!”
万娜见两人翻了脸,顾不的生气,连忙上前说:“不是和好嘛,咋还急脸了?”
万娜过来,一把抱住燕草,对乌蒙说:“乌蒙,还不快走?”
“凭啥我走?要走也得你们走!你们是女的,早晚找婆家嫁出去!走了,就不要回来!”乌蒙爬起来,冲着燕草说。
“你不让回,我们就不回啊?你还能当书记啊?”说着,燕草又要扑过来,踢打乌蒙。
万娜见乌蒙来了犟脾气,无奈地摇摇头,拉着燕草走了……
树林中,就剩下乌蒙自己。乌蒙一屁股蹲在地上,呜呜哭了起来。
难道这是自己要找的妻子吗?难道这就是自己一生的伴侣吗?怀疑自己,殴打自己,这样的女人,能做自己的妻子吗?不能,坚决不能!决裂!坚决和她决裂!
想到这里,乌蒙心里涌起一股男子汉的豪气。站起来,扑打一下身上的土,一瘸一拐地回家了。
云英正在洗漱,见乌蒙一瘸一拐地回来,忙问:“这又是咋了?”
“在河坝上练拳,被燕草摔的。”乌蒙说。
云英哈哈笑了起来,说:“把衣服换下来,挑水去吧!”
“娘,我的腿都瘸了,还让我挑水?”乌蒙说。
“练武术,哪有不挨打的?等把这个架势顺过来,再摔摔打打,身子就不疼了。”云英说。
“真的吗?”乌蒙惊喜地问。
“真的,挑水去吧!”云英说。
乌蒙把衣服换下来,拿着水桶,挑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