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了?”燕草问。
“吃了,还喝了两杯酒呢!”乌蒙得意地说。
燕草听说乌蒙喝酒,忽地坐起来,问:“你娘没打你,还让你喝酒?”
“我姑让我喝的。她说不上学了,可以喝酒抽烟了。”乌蒙说。
“怪不的呢,你知道吗?抽烟会上瘾的,这笔开支可不小。你不许抽烟!”燕草生气地说。
“行行行,别生气,你看这是啥?”
乌蒙说着,从挎包里掏出手表,拿到燕草眼前。
燕草一把夺过来,打开一看,见是手表,惊喜地问:“谁给你买的?”
乌蒙不说话,笑着从挎包里又拿出一块手表,说:“这是我的,这是给你的。”
“真是给我的?”燕草问。
“不是给你的,拿来给你看?你不给我了咋办?”乌蒙笑着说。
燕草忙跳下床来,趿(tā)拉着鞋,跑到外面,大声说:“娘,乌蒙给我买了块手表!”
归棹甚是诧异,忙走进屋来,问:“这么贵的东西,你哪来的钱?”
“不是我买的,是我六哥买的。他想等我和燕草考上大学的时候,再给我们。现在大学没考上,还不赶快拿过来!他反悔咋办?”乌蒙说。
“这样啊,那我不要。你送回去吧!”燕草沮丧地说。
“是要拿回去。手表是大件,等你俩定亲的时候,再送过来。”归棹说。
燕草、乌蒙羞红了脸。
原先燕草、乌蒙是邻居,月英打乌蒙的时候,燕草就跑来救他。说乌蒙是她的男人,月英无权打他,惹得众人大笑。上小学了,两人依然手牵着手,形影不离。同学们笑话她们。燕草就说:我们谈恋爱呢,你管的着?从此,燕草、乌蒙谈恋爱的事,传遍全学校……
“你傻呀?我们……”
燕草见乌蒙要把去深圳的事说出来,一把捂住他的嘴。归棹见了,不由笑了。
“吃饭不?”归棹问燕草。
“不吃了,晚上一块吧!”燕草说。
归棹让燕草、乌蒙看家,自己下地去了。
燕草见归棹走了,生气地说:“你作死啊?肚子里装不了二两油。”
“你说不要手表,我不着急?”乌蒙强词夺理。
燕草笑笑,拿出手表,戴在手上。一把又夺过乌蒙的手表,和自己的比对一番,然后给乌蒙戴着手腕上。
“真漂亮。我做梦都想有块手表。”燕草说。
“还有一件更高兴的事呢!”
乌蒙说着,把细浪的三百四十元钱拿出来,又把筠篁给的一百拿出来,都交给燕草。
“这三百四是谁的?”燕草审量着细浪的花手绢,问。
“我姐的。”
“她没问干啥用?”燕草问。
“问了。但她先给我发了誓,我才说给她的。”乌蒙说。
“她没拦你?”燕草疑惑地问。
“没有。就问我够不够。”乌蒙说。
“细浪对你是真好。但手绢你要还给她,不能自己留下,更不能给她洗。”燕草说。
“为啥?”乌蒙疑惑地问。
“为啥你个头啊!”燕草狠狠地打了乌蒙脑袋一巴掌,说。
“这一百元,跟谁要的?”燕草问。
“六嫂啊。七妮不是跟咱们要礼物吗?我就跟六嫂说了。六嫂就给了一百元。”乌蒙得意地说。
“那你把这一百拿来做啥?咱俩一块给她买礼物啊?”燕草问。
“给她买啥礼物?这只是咱们要钱的理由。跟六嫂要了,回去我就跟我娘要。”乌蒙说。
燕草一听,哈哈笑了起来,说:“别忘了,你有两个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