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他一眼,还童言?童你奶奶。她没好气儿地甩给了他一张数学卷,给他指了指填空题最后一题。
“好,我看看啊,”他右手接过卷子,左手扳着后脑勺,整个身子躺在办公椅上,还翘起了个二郎腿,这姿势让她觉得好像跟一个地痞流氓也没啥区别。
“好久没做简单题了,今儿终于能轻松轻松了。”卫冕虽然嘴上这么说着,眼睛却瞟向了别处。他先看了看试卷抬头临水外国语学校,“那不就是隔壁那个初中?”
“这很重要吗?你能不能专注一点?”她对他这吊儿郎当的态度极为不满,觉得他就像历史书上那些常常被当做反面教材批判的、玩世不恭的富家子弟,精致的皮囊之下装着犬儒主义的灵魂。
“我去,你求人就这态度?”卫冕一下子从椅背上直起身来。
“不是你先求的我?”她歪过脑袋,扬起下巴。
“又怎么了?”她皱眉。
“你……你叫阮思秦?”卫冕瞪大了双眼,视线从试卷姓名那一栏一路移到了她脸上,像是要在她脸上盯出一个洞来。
“对啊。”她点点头,不知对面的人为何如此大惊小怪。
“原来你们家是倒插门啊哈哈……”他躺向座椅靠背,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什么意思?”阮思秦眯起了双眼。
“我去,你不是在装傻吧?”卫冕换了一条腿,继续保持翘二郎腿的姿势,然后一个劲儿地摇头晃脑,“哎呀,没想到啊,真没想到,堂堂秦大bss竟然是”
“竟然是什么?”一只手突然从身后拍向了卫冕的肩膀,惊得他一哆嗦。那男中音的声线,他听了两年多,太熟悉了。只要听到第一个音节起始,他就会条件反射。可他不敢回头,不知道他刚那一番大不敬的话被听到了多少。
可同时,他也觉得上帝还是眷顾他的,还好没把后面两个字一口气说出来,不然他今晚可能就别想走着出办公室了。
倒是一旁的思秦先开口了,“daddy,你的会终于开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