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发生在比武大会后的故事。
夜光虫发着微弱的光,而迷途林中,李牧已经得到许可,正在前往那“傀儡宗门”——明宗。这时他才终于知道,那明宗的初代宗主竟与明林堂的初代灵师出自同一人门下,可不知为何,到了这一任灵师,徒弟就只剩了傀儡。
“……他们想用‘神’的力量去称霸世界,”彼时彼刻,李牧已经翻山越岭,来到了明宗内,“嗯……对你师哥的事情,我很抱歉,一时忘记要停手,就……”
“事情已经过去了,虽然我并没有资格替我师哥原谅您。”
“啊……好吧。或许我需要亲自取得他的原谅,如果他愿意的话。话说,你问我这些做什么?”
“做什么……我有我自己的一点好奇心,所以就问了……抱歉。”李牧又问:“据说,你们宗门的初代宗主与我宗的初代灵师是师兄弟?”
听后,那宗主回应道:
“是,的确是……一脉相承,可是到了我这一代,就全部都乱套了——这都怪我,怪我要提纯,怪我要把那些希望把这份力量用到好处的人留下……竟然产生了连锁反应。现在一个人都没有了。”
“一个人都没有……听说您还在上次比赛中击败了我们宗,这么看来,您一定很精通机关术了?可这又是为什么,您与我宗明明……”
“明明都依靠灵力么?我本来也是学灵力的,机关术是后来拜师学的——堂堂一宗宗主,居然还要委身去做别人的徒弟……”
“我觉得这没什么丢脸的,不懂就要问,这很好——我是这么想的。您……我想学习一点您制造傀儡的技术,然后学一点您宗的术法……”
“你想学?也不是不行,只是这很难,我钻研了许多年,三十七岁时开始学的,你看我——头发,胡须,全白了。让我来告诉你这要花上多少时间,要学多少东西吧。”
他站起来,房间灯火通明,但没有人会抱怨,因为傀儡没有自我意识。他领着李牧走到一个书架旁,取下上面一本名为“阿加尔塔”的书。他翻到其中一页,念着什么……
“咔哒!”
先前二人所坐的地方出现一个地窖门。明宗宗主走过去,拉开地窖门,示意李牧进入。
二人下了地窖,漫步在昏暗的走廊上,那宗主说: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入了宗,就是现在这个明宗——那时候还很强大。我学了很多本领,把他们能教给我的都学完了,我以为我很强,于是四处树敌,而没有任何败绩……”
“这不是很好吗?”李牧听后,顿时对他起了几分崇敬之心,这何尝不是当代赵子龙?
“好?”他说,“好是好……可我惹的都是有权有势的人——我很痛恨这群人,他们干涉政治,干涉军事,剥削民脂民膏,却又有政府撑腰……然后我被抓了起来,最后却是我的旧日师父将我救出。我还记得……”
他回忆起那时候……那时候,他才二十余岁,正值大好年华,却被权贵陷害,锒铛入狱。他的师父打通了不知多少关系,终于让他得到无罪判决。那时候,他的师父告诉他:
“青啊,宗门想你回去再学点东西,以继承我宗百年以来的基业……”
李牧待他说完,才又问道:
“您回去了?话说,您不是把能学的都学完了么?……”
“是的,我的确回去了,我也的确以为我该学的东西都已经学完了,可是师父当时把我接出去后告诉我说:
‘你啊,当时年纪太小,涉世未深,现在的你差不多已经深谙世道……是时候让你学更多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