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杀父仇人?”
女道士说:“废太子就是你的父亲,太上皇就是你的杀父仇人。”
这声音宛如魔音让秦可卿浑身一颤,她似乎觉得心中有股火在烧。
“你从此改了你这优柔的性子,给我拿来秘籍报仇!”
“我已经改了我这优柔的性子,为你拿来秘籍报仇!”秦可卿打开柜子,这里都是些奇香,见她挑挑选选,女道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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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手中的长钉,周淮安咽了一口唾沫,他把钉子放在桌上,左手按了上去。
他一声不吭,汗如雨下,右手手背青筋暴起。
将钉子拔出,看着那桌上的鲜血,听着滴答声,周淮安竟有一丝心悸之感。
将血擦干,他缓了一口气,十指连心,这样看来,把脸毁掉,也是可以接受的痛苦。
他已有了一个计划,把脸毁了,然后去把贾珍杀了,他看到秦可卿的那一瞬间就想明白了,贾珍就是个好色之徒,就算父亲的小妾知道些什么,就算她是什么帮凶,或者是冷眼旁观者,都不重要,要紧的是报仇,让贾珍死。
和贾珍这样的贱人换命当然不值,可要是这样毁了脸,那么李纨妹子,李忠都不会被他牵连。
如此,甚好。
“三个,你的手是怎么了?”李忠一回来,就看到周淮安的手被白布包着。
“没什么,打拳伤着了。”
“你打拳也会伤着?”
“多新鲜呢,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只要练不死,就往死里练。”他能有今天的功夫,全靠自己的努力。
李忠一听这话,顿时觉得自己这偷懒有些不对了,人家三哥这功夫,都在那苦练,他还有什么理由偷懒呢?
练!
李忠挥拳打得虎虎生风;天上太阳,吐着光热,毫不藏私;院口,一个仆人走来。
“周三,二奶奶传你。”
周淮安看了看自己的手,现在还去不得白布。
他向王熙凤的院子中去;心里想:这次定然是贾蓉的事儿,去了宁府,也方便动手。路上的仆人像候鸟一样,来来回回,有一些看见周淮安容貌的老小女人都挤过来看。
到了王熙凤的院子,才安静了下来。
贾蓉果然在前头等着的,笑说:“周三,此后跟了我吧。”随后又疑忧道:“你的手怎么了?”
“习武之人,常有的事儿。”
“去我那儿看个郎中。”
“不用了。”
“听你的。”
远望贾蓉出去,王熙凤回首对尤氏笑道:“也不知这周三是何方神圣,蓉儿竟对他这样上心。”
尤氏道:“你又不是不知,蓉儿他有些龙阳之好。”
“我瞧这事儿还没那么简单。”说着,王熙凤对平儿道:“你们都出去。”
“什么事儿?”见王熙凤这般神秘,尤氏也起了好奇心。
“你不知道吧,这周三和咱们这珠大嫂子还有些不清不楚呢。”
一听这事儿和李纨有关,尤氏忙道:“快说,快说。”
“我的儿,喝了我的尿我就告诉你。”
“别闹。”
“不喝我不说。”
“不稀罕。”
“你是不知道,那珠大嫂子那天风里雨里的...”
尤氏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