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麻烦,周淮安早早起来,易容术是很容易被亲近人发现的,因为改变的仅仅是容貌,而对于一个人来说,这张脸,只是一部分。
去到关贾琏的房间,把彼此身上的衣服换了。
看着昏迷不醒的贾琏,周淮安负手徘徊:“你打了我一巴掌,让我搬重物,我呢,睡了你的老婆,但是没进去;等下要打你,但是不会打死。怎么也算扯平了吧?好,怎么算那是你的事儿。我以为,咱们之间扯平了。你不回答,我就当你是默认了。”
周淮安一记铁砂掌打到贾琏的肚子上,他嘴角流了血,因为被点了哑穴,叫不出来,只有脸上在痉挛,四肢在乱踹。
“善哉,善哉。”看他那么痛苦,周淮安也于心不忍,一掌拍在他的脑袋上,看他又昏死过去,方才罢手,把贾琏身上的银票,全拿了,不多,也就是四百两,那玉佩什么的,周淮安没有拿。
“三哥,你昨天哪儿去了?”
周淮安没想到这个时候,李忠还没有走。
“刘勇让我去平安州,说二爷给好多赏钱。”
“那你昨天杀死住教头的家?”
周淮安笑道:“我要出远门了,钱先给了些,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还要谢你的照顾,这钱,分你点。”
李忠见是一张一百两的银票,连忙摆手:“这....这太多了。”
“没事,拿着吧,我还有呢。”周淮安把银票放下,在床上再搜了一遍,确保没有什么泄露信息的物件后,他走了。
大抵是因为时间早,男仆人一个又一个呆站,那些女仆,蓬头,肿着眼,脸是黄黄的,没涂什么粉。
“他走了。”秦显说:“你要学拳?”
周淮安摇头:“我想找他较量一场,谁想他已经走了.....是什么事儿,他要这么早走?”
秦显摇头:“我也不知道。”周淮安要是现在来学武,那他就瞧不上了,但是,他没有。
他竟然不学!
秦显心中顿时又有些受伤。
沿路的仆人拿着喷壶,那叶子因为水的滋润,在阳光照射下绿油油的,疏疏落落的树影照在周淮安的脸上,看他往荣府的后门走去。
“别了。”
等等,这走来的女人,怎么那么眼熟,高颧骨,细眼睛,吊眉梢,长得还是很白。
那女子穿着一身淡黄衣服,一见周淮安,就有些发愣:“大爷?”
周淮安确定了,这就是他爹的小妾,“你怎么在这儿?不是说你病了?”
七年前他逃出师门的时候,并没有立刻回家,而是躲在一家客栈当伙计,三年前才回的家,但是父亲死了,母亲也死了,只有一个废旧的宅子,一问之下,才知道就在他回来的前一年,他父亲生了一场重病,母亲为了救他,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典当了,可还是无力回天,父亲死了,母亲也自杀了。
女人默然,摇头道:“大爷,你就不要问了,老爷死了,守寡,我也养不活自个儿。”
周淮安点头:“好好过吧。”那女人走了几步,周淮安忽然回首:“你住在宁府?”
“是,是....”这女人的脚步却越来越快。
周淮安觉得有鬼。
···
···
王熙凤睁开了眼,昨夜的一切像一场梦,贾琏像贾琏,又不是贾琏,贾琏就会很讨厌的动来动去,然后招致王熙凤的巴掌,但昨夜那人没有,醒时,身旁又无人,让她有些怀疑昨夜的事情。
问平儿,这小妮子说昨夜贾琏就在床上,可现在也不知去了何处。
他去哪儿了?王熙凤也有些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