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岳宁道：“啊？我？我觉得还行。确实，往上飞的时候空压太大了，不过我还算能抗住。就是我太重了，要转换方向的时候不够灵巧。”

顾惜舟道：“没事的。魏师叔不是教过，鸢斗中的修士可以分为低空低速和高空高速两类，也可以说是敏捷型和力量型吧。前者机动性高，擅长在较低的空域与敌人缠斗。而你属于后者，高空高速可不常见啊。”

张岳宁嘿嘿一笑，道：“我还记得一些，好像是说我这种壮实一点的虽然机动性差，但加起速来会比敏捷型的还要快。”此言得之。就像圆形石墩，虽然不易搬动，可一旦顺着斜坡滚起来，便也一发不可收拾了。

顾惜舟道：“是啊，而且你这么壮，比我们都能扛住空压。一旦在高空作战，你的优势就很大了。各有各的特点，你只要练好高速俯冲之类的适合你的战法，尽量一击脱离，避开缠斗就行。”

“多谢师兄指点！”张岳宁回道。

三人交流了一会儿心得，又看着给朱广白煎好了药。忙了一阵子，顾惜舟坐在隔壁空着的病床上看太阳渐渐西沉，估算着应该也快到他了。

“还有一组，回来吧。”

顾惜舟吓得一激灵，差点从床上弹起来。原来是他走得匆忙，竟然忘记了取消灵通符，刚才这是黄离提醒他的声音。他惊魂甫定，回道：“收到，这就来。”接着关闭了灵通符。

旁边朱张二人也被惊了一下，问道：“怎么了这是？”

顾惜舟指了指左边脸颊，朱广白这才反应过来是灵通符的事。二人一阵心虚，赶紧盘算刚才有没有讲什么出格的言语。好像还行，除了朱广白欲杀师弟而未遂，应该没有其他罪证了。

顾惜舟一边回忆刚才的措辞，一边飞到大演武场。

“你朋友怎么样了？”黄离见顾惜舟来了，问道。

顾惜舟幽幽说道：“你不是都听见了吗。”

见他那幽怨样子，黄离也不禁抿嘴一笑。

“第十二组，白鱼，司昭峰黄离。玄鱼，安玄峰顾惜舟。这是最后一组，没来得及考的明天继续。”

黄顾二人前往悬崖边准备，画好灵犀符进入灵犀状态并调试好灵通符。他们对视一眼，一起点头确认，在鹿小济的指令下腾空而起。

自风车，他风车，筋斗，半筋斗，乙型分离。完成得很漂亮，其余弟子见了也不禁小声议论。

鹿小济见他二人衣袂猎猎，身姿矫健，年纪道行也相仿，竟一时失了神。十数年前，也有一对少男少女在长空上如此快意遨游，最终还夺了头名。

“我正在进入空域，请立即拦截。记得切换灵通符的组别，别让我听见你们的战术。”鹿小济在告知二人后，腾空向他们攻去。她倒也想好好试试这二人，有没有当年她与羊东篱那样的水准。

“蝉雀战术，我去诱敌。”黄离的左耳与心里都收到了顾惜舟的信息。

“收到，执行。”黄离的这句话也通过声音和心念传递了给顾惜舟。

沟通后，顾惜舟在左前方巽宫领飞，黄离在右后方乾宫跟随，迎面拦向鹿小济。见快要进入攻击范围，顾惜舟便率先挥出数道剑气。

鹿小济不闪不避，因为她已算好这几道剑气的轨迹。距离太远，顾惜舟准头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