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李应和祝彪二人,纵马交战,就着庄园门前你来我往,上下翻飞。斗了也就七八个回合,但见李应抽出一把飞刀,口中喊一声:“着!”
飞刀擦着祝彪的鬓边而过,削落几束青丝。心下胆寒的他,也没了先前骂骂咧咧的强势,当下拨马便走。
余怒未消的李应纵马赶将去,却不料祝彪一边做狼狈状,一边伏身拈弓搭箭,待李应追至近前,他突然背翻过身来,“嗖”的一箭!
李应躲避不急,右臂被射个正着。因为身体失衡,整个人翻了个筋斗后,便从雪白马上栽了下来。
“老猪狗!看你往哪跑!”
偷袭得手的祝彪,勒转马来便要拿李应!
“兀那撮鸟!吃洒家一杖!”
“丧门神在此,谁敢伤李员外??”
鲁智深,鲍旭发出两声断喝后,抄起家伙便朝着祝彪马前杀了过来。
一个鲍旭尚且难对付,何况加上个步战当世一流的鲁智深?
抵挡不住的祝彪,急忙勒住马头,转身便要跑!
“兀那撮鸟!待死哪里去?”
势大力沉的月牙铲,正铲在了马屁股上。
祝彪被连人带马放翻在地。
鲁智深大步上前就要将其拿下。
“嗖嗖嗖嗖嗖嗖嗖!”
箭矢瞬间如雨下。
祝彪带来的人马齐齐放箭,射退了鲁智深和鲍旭。尔后,他们抢了祝彪就跑。
“不要追了!”
说罢,刘悯赶紧上前扶起了李应,一众庄客也纷纷围了上来。
“快!庄内可有郎中?快快!”
李应紧紧握住了刘悯的手,对着脸上满是焦急的刘悯道:“无大碍,没伤到要害。我料,这祝彪此一去必不能善罢甘休。他祝家庄的祝龙,祝虎,定然会一齐引兵前来拿你。贤弟,快随我进庄,我给你找个地方好生住着,等他们来了我自会与之周旋。”
闻言,刘悯断然拒绝道:“不可!万万不可!我要留在庄上,等于给了祝家庄开战的口实,那样不仅伤了你们两家世代相交的和气,更会伤及许多无辜性命!正如员外您说的那样,那祝家庄庄主与您结过生死,想来,只要我一走,没了口实,那祝彪等小儿辈,不敢拿您怎么样!”
岂料,义薄云天的李应,态度同样强硬道:“因那天杀的护院出卖,祝彪已经知晓你来自枯树山,你若回去,他定然引兵去打。祝家庄有近万兵马,武器精良,尤其那祝龙,祝虎,端得厉害的紧!凭枯树山的人马,到时如何抵挡得住?我闻,大难临头之际,人们总是投亲人而去。你我弟兄二人,今日得缘际会,大有相见恨晚之意。所以,愚兄就是你的亲人。你就听愚兄的,暂且于庄上暂住,以避其锋芒!”
“员外此言极是。只是,我若就此于庄内偷安,那祝彪来了,就算被您遮掩过去,心头必然愤恨不已。到了那时,他定然掉头就去打枯树山。我那山上的四百弟兄,措手不及下,也定然被其血洗!我这个枯树山第二任寨主,弃弟兄不顾,弃忠义不顾,还有何面目在这世上苟活?”
刘悯一番情真意切,直听得李应感叹不已。
“这。。唉!也罢,贤弟,此去万事小心!愚兄这里,定然帮你全力遮掩。如有不测,你可带着人马下山,来我庄里。愚兄庄内三万人,真要打起来,那祝家庄也要掂量掂量!”
“员外之义,可昭日月!话不多说,小弟就此别过。”
“贤弟,且慢!”
李应让管家取了足金五十锭,足银两百锭,足足十个托盘,相赠刘悯。
接下来,自然又是国粹上演。
你推我让,兀自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