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他收起笑容,面容变得更加肃穆,嘴角却勾起一抹微妙的弧度,对着三人轻轻颔首,动作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深邃。
而在王滔、钱钧和李娜眼中,陈涛的表情愈发显得高深莫测,嘴角那一抹似乎在嘲弄的笑意,更让他们感觉到了一种被戏谑的微妙氛围。
“前辈……?“李娜困惑地再次询问,声音里夹带着疑问。
“我...我失忆了。”陈涛突然想起了这个标准答案。
“失忆?“王滔浓黑的眉毛拧成一团,显得颇为惊讶,“是指所有记忆都丧失了吗?“
“是的。”陈涛的语调中带着一丝苍凉:“当我有意识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出现在这里了,可能是头部曾遭受过重创,我的脑海里是一片空白,只记得我好像叫陈涛。”
陈涛眼神梭巡了一番,然后随手指了一个方向:“我从那里一直走,一直走,走到了这边,然后就看见一只狗在追杀断腿的男人,那个断腿的男人发现我之后朝我奔来,并把我丢给了这只狗。”
“那只狗准备咬死我。在那种生死存亡的关头,一股很熟悉又陌生的力量突然在我体内出现,仿佛是我身体本能的一部分,我立马就知道该怎么运用它。”
“我将这股力量灌输在我的右拳,然后狠狠地打向那条狗。一拳!没错,你没听错!就只是一拳!”陈涛举起了拳头,展示给三人看,白嫩的拳头上面还残留着斑驳的血渍。“那条狗就被我给打爆了。”
王滔盯着陈涛白皙而嫩滑的拳头,若有所思,这双手的骨节平滑无痕,未见丝毫因劳苦所生的老茧,其手指之修长,宛如旧时代的人一般,不曾沾染丝毫俗世劳作的痕迹。
在他们的世界里,武者通常手执兵刃,日复一日地艰苦磨砺,以至于手掌上布满了岁月和汗水铸就的厚茧。即便是女性武者,尽管更为细心,会选用特制药剂悉心养护,以求保留一分柔嫩,但这仅能稍减磨损,难以彻底避免茧皮的形成。
但有传闻说,某些女性武者在使用特制药剂之际,会特意保留下中指上因长期练功而形成的茧皮。王滔对此做法缘由颇为好奇,却始终不解其意。他曾鼓起勇气,直接向一位相熟的女性朋友求证,不料却换来对方脸颊绯红、娇嗔斥责,言辞间羞恼地将其称为“臭流氓”。此事过后,王滔私下揣测,或许这保留的茧皮在她们握持武器时能增添一份必要的摩擦力,从而更加稳固而精准地操控兵器。
然而,陈涛的双手,完完全全颠覆了这一常态,这明显是一个远离体力劳动、享受着优裕生活的普通人的手。
王滔看向钱均,二者眼神交汇,似是都读懂了对方心中所想。
“哇,前辈好厉害。”李娜巧笑嫣兮,纤纤玉手轻轻放在她那高高鼓起的胸口前,以一种优雅而克制的动作,轻轻拍击,仿佛在以这细柔的掌声,表达着内心深深的赞叹与敬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