芨涵天极军营
“将军,天命谷那边有动静。”
一士兵半跪在地上,将刚得到的情报回禀给主帅路悚然。
“说。”路悚然没什么耐心的道。
“我军派去的人全部阵亡,伤口像无名星邪特有的百变刃所伤。探子来报,无名星邪在天命谷出现过,看样子受了伤。”
“呵,把老子晾了这么久,原来是受了伤,龟缩在那个山谷中了,别以为拿个隐杀默谈就想忽悠我。”
路悚然扭动了一下手上的机甲利爪,目露凶光:“半柱香内安排一队人跟我去天命谷围剿无名星邪。”
“是。”
——
无名星邪坐在一块石头上兴致缺缺的转动千弑不断变化形态。她的视线在无意的瞥着腰间红石,自她受伤后这颗红石一直跳动不停,像颗心脏一样。
无名星邪轻轻伸手探了一下,那什么还有温度。
“这傻子是把心脏给我了吗?”无名星邪喃喃自语道。
刹那间,她突然感受到身后一股恶意的寒风袭来,她身体猛地往侧边斜去,一枚骨钉从她方才后脑正中的方向刺破空气,她立马又向后一闪,翻下石头,刚才坐的地方瞬间扎进五枚骨钉。
骨钉上雕刻着一条蓝色的蛇,蛇眼栩栩如生闪烁着红色的凶光。
一个黑蓝色身影,闪到石头上半蹲着。他一头蓝毛,在微风下生动惹眼,背后的披肩,扬着一个弧度。
“爱哭鬼。”
无名星邪满眼不屑又毫不避讳的看着路悚然。
“老子叫颂悲歌。”路悚然眉头跳了跳,压着鼻音道。
“唱悲歌,殡阎王,葬无常,不就是搞白事,搞白事就要哭,我也没叫错。”无名星邪摊了摊手。
“少拿你的歪脑筋来给老子起外号,你的品位太差,老子看不上。”
“我品味差……呵…你这一头蓝毛到现在还没有变过,嫩崽子。”
“这他娘的是老子的本体。”
“嗷……还是嫩呢。”
路悚然甩出多个骨钉,气的满脸通红,他的本体是一条蓝色的蛇,那种模样看起来就很萌,他最是讨厌别人说他嫩了,他眉头紧拧,眼中闪烁着怒火:“无名星邪!”
两人对立而望,无声无息的交锋着。路悚然目光如刀,他猛然抽出腰间利剑刺向对手。同样身形矫健的无名星邪脸庞上带上一股冷笑,看似轻松自如。
路悚然剑剑直指无名星邪死穴,剑风迅猛无比,狂野非常。
无名星邪以守为攻,眼中闪烁着凌厉的光芒,千弑鞭身在她腰间不断的窜动。
两人迅速接近,他们的动作极快,一守一攻,打的难分上下。
“无名星邪,你为什么不出……,是因为你受伤了。”
“我不受伤……就凭你这种角色……也敢跟我动手。”
“我就看你能躲到几时。”
“那你可要看清楚了。”
无名星邪猛的一个错身抽出腰间千弑甩出, 一击雷息撕裂空气炸开,无名星邪也消失在原地。
路悚然扛下雷击,就见无名星邪嘴角挂着血,气息奄奄,站在一个山崖边上,冲他招了招手,唇瓣动了动,好似在说:“有本事抓到我。”然后毫不犹豫的倒了下去。
路悚然错愕的跑到山崖边,忽感一阵烈风袭过自己跳下了山崖,但他什么也没看见。路悚然看着这雾蒙蒙的悬崖简直有些难以置信。——无名星邪跳悬崖,简直惊天罕见。
他目光狐疑地盯着悬崖下,感受了一下手上的气劲,握紧拳头猛地一挥,嘴角露出一抹恶邪的笑:“这么弱的攻击,看来伤的不浅呐……哈哈哈。”他抬起手“来人,给我到山崖下搜。”
——
无名星邪落到一半感觉有人抓住了自己的腰并且与她换了位置将她护在怀中。手臂还紧紧护住她的头,无名星邪有些苦恼,虽然她不知道来人是谁,但她清楚山崖下的地势,这一段山崖下来,会遭遇三棵树缓冲,然后落入森林中。
她本想借助地势在凭借自身的灵巧性安全落地,这人挡住了自己的视线,实在难以操作。
这人到底是来救她的,还是来杀她的?
她只能使劲探出双手护住那人的头,减轻下落被树枝伤到的程度。再以最后一点真气护住两人。
唰唰唰……嘭!
两人以一个滑稽的姿势成功落地。
无名星邪的手背已经差不多血肉模糊了,方才掉落竟不小心砸到了一个粗树枝上,手上已经肿了起来。她的脸滚落的时候被划了一下,伤口不深不浅。流出鲜血。
云流逸压在无名星邪身上,他的头发凌乱不堪,背后的衣服破成布条。他撑着身体,目光晦暗不明的凝视着无名星邪的脸。
无名星邪略微有些诧异,觉得神奇,此时她的眼睛很简单,没有任何冷嘲热讽的杀意和伪装,就是简简单单的觉得不可思议。
“次傀儡。”
“小爷我叫云流逸,有名字的。”
无名星邪才懒得管他有没有名字,忽然觉得这个姿势奇怪,且云流逸眼中流露出来的欲望让她有些不适,她的眼神突然冷冷的看着他,声音平静:“起来。”
云流逸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有些贪恋这种好像征服一样的感觉。他勾起一个笑,翻身坐在一边,无名星邪坐起,扫了一眼周围。
这四周水草茂盛,此处又低凹,也不失为一个藏身的好地点。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我想是因为你。”
“……”
“看来你知道自己的用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