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娡心头一紧,旋即又松开,他生气也好,生气了下次就不会再让她来!
刘启站起身走至王娡身侧,一只手握住她磨墨的手,与她一起磨着墨,一面在她耳边低声道:“孤有那么可怕吗?至于这么紧张吗?”
他的手就这么覆在了她的手上,温温热热的,王娡原本慌乱的心随着他磨墨的动作渐渐平静下来。
此时两人隔得极近,她身上幽幽的暗香渐渐袭上他的身,清香萦绕,他的心头不由得微微一动,握她手的手也跟着微微颤了颤,忽觉甚为欠妥,松开她的手,踱回到软垫旁坐了下来。
“这是晁大夫写的策论,当时对策者百余人,唯有晁大夫写得最好,皇上最喜欢,你看看也无妨,爱看书总好过瞎搬弄是非!”
王娡不吱声,温顺地低着头,磨着墨,刘启最后说的那几个却是默默记了下来。
“你身上的香味很是独特,孤不曾闻到过的。”太子又道。
王娡觉得他这话并无怪罪之意,微微一笑,道:“妾的侍女燕婉擅长用花草制香,太子若不喜的话,妾回去后就让她别制了。”
“为何不制?花草的气味总比檀香的气味要好些。”刘启道。
王娡听着“檀香”二字一下子就想到了太子妃,她屋里点的就是檀香,她觉得甚好,让人宁心静气,没想到太子竟是如此的不喜,是不喜檀香的气味,还是不喜檀香的主人进而不喜檀香的气味就不得而知了,隐隐的她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些,心里不由得替太子妃几分不平,如此善良清雅的女子却入不了他的眼,偏偏喜欢栗良娣那样张扬、艳俗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