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房间,并不像先前在沙堡的奢华,朴素而又简约,房间大多由白色组成,纯白的家具和墙壁,但并没有污点,处处都很干净,伸了个懒腰,刍狗长出口气,清点起自己身上剩下的东西,一些先前搜刮来的药水,身上还剩下1600钱,之前买水袋和面包花费了800钱,老猎人赠予的干粮还有一点,不多了,之后还需要去补充。
从手环中取出刀,刍狗细细将刀打量着,没有任何缺口,也没有任何花纹与装饰,所有的不过是刀柄与刀身,虽然已经砍过许多的人,还砍杀了一些野兽,但刀本身似乎没有因此变钝多少,抚摸着刀身,轻弹一下,听着它发出清脆的回音,刍狗将刀收起。
洗漱过后,刍狗躺在床上,穿着接待所的衣服,感觉困意渐渐袭来,好久没有睡一个好觉了,最近一直在行走,一直在野外,就像以前一样,突如其来的温柔床垫麻痹了刍狗的神经,他的意识渐渐模糊。
又是梦,但这一次很朦胧,对方扭动着身体,发出阵阵呻吟,时不时惨杂着兴奋的低语,而刍狗自身默默地,一言不发,泪水似乎早被挤出身体了,同自己的身体一样,灵魂沉默着,死寂着,刍狗觉得自己像个死人,事实上在这样的环境中,刍狗的身体是火热的,汗水与液体融合,使他的身体黏腻,但刍狗很冷。
最终在一声怒吼中结束,那人在说些什么,听不清对方的话,但刍狗猜也能猜到,又是一些垃圾话,又是一些关于情调的小责骂,过了一会,对方并没有从刍狗身上起来,反而从远处又走来几个人影,浅笑着,贴近刍狗,刍狗身体的某处再一次变得火热,咽下对方递来的药片,刍狗只觉得冷,还是很冷。
人影交织着,混合着,渐渐地无法分清这柔软的大床上究竟有几个人,似乎有人不断离去,不变的是刍狗,扭动着身体,人们扭动着身体,欢快地高吟,人们欢快地高吟。
突然惊醒,但梦里的那场面仍盘踞在脑海,不停的肉浪打在刍狗的身上,也印刻在刍狗的脑海。看着被汗浸湿的衣服,刍狗扯了扯,已经湿透了。无言地起身,刍狗再次冲了个澡,刍狗想到,是时候再买点衣服了,只有一套换洗的衣服很显然是不够的。
将手环中破烂的衣服取出,犹豫了一会,刍狗并没有选择穿上,将那些衣服丢进垃圾桶,重新穿上湿透的衬衫,刍狗走出了房门,依着自己的记忆,向哈本的办公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