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心脏停跳了一下,布扎咽了咽口水,闻着周遭的血腥味,颤抖地说了声嗯。“第一,你是不是有在剥削工人和仆人?你这个沙堡是建立在无数人命上的吧。”“是……确实有一些工人因为建造这座沙堡而死去,但我有给他们补偿。”“是全都给了补偿吗?每个人的死都补偿了多少?”“并不是每个人都补偿了…”没有往下再说,布扎忽略了后一个问题。
“你所建的沙堡,是私人的还是组织的?要是你不再担任沙堡的主人,会有人顶替你吗?”“这是我私人所建的,我死后应该会传给自己儿子。”若有所思地看了布扎一眼,刍狗再次发问。
“为什么工人们一直在做工?你的那些女仆,都是自愿与你发生关系的吗?”“因为有个项目还没完成,我不知道她们是否…”话未说完,刍狗将刀从手环取出,指着布扎。“布扎立马改口:“那些女仆并不全都自愿。”将刀架在布扎脖子上,刍狗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你是恶人吗?”犹豫了一下,看了眼刍狗的神情,心一横,布扎说道:“善恶的定义是由别人界定的…”
这一次布扎同样没把话说完,但他已没机会说完了,最后布扎看到世界在颠倒,视野摇晃着,直到头颅滚动到地上,布扎才意识到自己死去的事实。
将布扎的尸体收回手环,刍狗依照记忆,把在布扎身边的两个女仆唤醒,嘱咐她们,对外说布扎喝醉了酒后打开了一个盒子,里面喷涌出了血液,将布扎淹没了,在被淹没前告诉你们让所有人自食其力,按着自己的节奏生活,不要有剥削,不要有压迫,人人平等。“不要把秘密泄露出去,不然就死,我还会回来的,好好照我说的办,你们会生活的更好。”刍狗威胁过女仆后,走出了沙堡。感觉这个城堡似乎成了自己的一部分,刍狗思索过后,试着将其像收入手环一样收入自己的里世界。
尝试过后即成功,将沙堡收走后,刍狗仔细回想,还有什么不足,沙堡消失后,不会再有人轻而易举地成为土霸主,自己给女仆的安排粗糙,但是已经不太好优化了,事出蹊跷,总有一天人们会发现真相的。
趁着夜色正浓,刍狗快马加鞭离开了这里,已经试过让女仆唤醒别人并办到了,接下来,沉睡的人们应当很快就都会苏醒。抛开心头的杂念,刍狗长呼一口气,心头有一点点喜悦,也有一点点伤感,说不清自己究竟是怀着什么样的情感杀了布扎,恶人就没有改变的机会了吗?自己杀了布扎就一定是正当的吗?
在黑夜中,刍狗的眼睛闪着光,渐渐地下定了一个决心,要试着成神,要试着创造一个没有压迫,没有罪恶的世界。一个小小的少年许下了一个小小的愿望,这个如童话一般不切实际的想法,在刍狗心间成长。没有人料到,在一个平凡的夜晚,世界从此走上了另一个结局。将来的世界,将再无“人类”。
“To see a World in a Grain of Sand and a Heaven in a Wild Flower,Hold Infinity in the palm of your hand Aernity in an hour.”
“从一颗沙粒中见世界,于一朵野花上见天堂,你的掌心握住无限,永恒不过刹那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