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团,您这话说的,我们是在当小王同志的第一个听众!”
金广杰道:
“嗨,咱去我办公室聊聊?这边人太多了,让大家该干嘛干嘛去吧。”
他是担心又有哪个不长眼的来打乱节奏,刚刚讨论的多好啊!
于是一行人起身去他办公室,呼延笙道:
“我叫人送个吉他过来。”
刘颖道:
“金主任,我做个不速之客,没问题吧?”
金广杰看到另两个团长,也开始过来了,没办法,他这边聚集了俩了,大家会主动凑团嘛。
于是对王援朝道:
“小王,半成品,有信心迎接各位分团长的检阅么?”
迎着金主任的眼神,王援朝胸膛一挺,道:
“我听主任的!”
金广杰满眼欣赏,这话可不是随便说的,必须胸有成竹才行。
万一拿不出手,丢的可不是他王援朝的脸面,是丢他金广杰的脸面。你丢了你领导的脸面,你还想有前途??还想有好果子吃?
既然小伙子这么自信,那水平,至少有那个《热爱生命》的水平吧?
于是金广杰笑道:
“那成,我们一起研究研究,怎么落实委员和团长布置的任务。”
……
王援朝跟着几位领导离开了,大家就鸟兽散了。
张扬有点紧张起来:
“那个‘五十五支花’,不会拿那个给主任看吧?”
李辉也有点紧张,到了主任那边,代表的都是业务科的颜面,王援朝吃了挂落,业务科会有好果子吃?林科长可能不会被主任迁怒,但张扬和他李辉,作为业务科的老员工,很可能被牵连呀。
小王有点翘尾巴了,他和张副科长,应该及时给与评价的,不该和明诚建一起瞎起哄。他看向了张扬,道:
“那怎么办?”
明诚建一点也不担心,王援朝一直跟着李辉最多,就跟他跟了半天,他有什么责任?他看热闹不嫌事大道:
“五十五个民族,五十五支花,五十五族兄弟姐妹,是一家……多好的现代诗啊,不是么?”
旁边有人嗤笑起来。
谢天被自家领导扫了面子,正要离开,听到有人抑扬顿挫的朗诵这样的诗,还说是好诗,没忍住,笑了出来。
不只是他,好些人都笑出来了,只是没笑出声而已。
他不自觉的走过去,道:
“这顺口溜也叫好?那我也能写啊!啊,是吧?”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收获了不少赞同的目光,但大家都是只远远围观,没有一个上前吱声。
这年头,大家主打一个看热闹可以,但别掺和进去,大家都是小身板板,万一掺和错了,连渣渣都没。
张扬和李辉有些不满明诚建在这瞎几把发挥,家丑不可外扬,不知道?
但周边看热闹的围观过来了,张扬干咳了一声,道:
“《新青年》第3卷第2号,刊登过八首现代诗,也就是大家说的白话诗。最著名的就是胡适之的《蝴蝶》了。
这类诗,主打一个表达真情实感,而不是拘泥于文字。
我们看诗歌,也要看他要表达什么,你们觉得呢?”
李辉的嘴巴已经悄悄的变成了喔形,张副科长,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嘛,这话说的,谁敢说这首诗歌里的感情不对?谁敢破坏民族团结?
胡适之,新文化运动的领袖之一。历任北大教授、文学院院长、民国驻美全权大使、北大校长的厉害人物。
“胡适这个人也真固执,我们托很多人带信给他,劝他回来,也不知道他贪恋什么。说实话,新文化运动他是有功劳的,不能抹杀,应当实事求是。”
届时领导觉得不好了,只能说文辞还有待提升,但这话,领导可以说,大家,不可以说。
果然,四下都说这是最直白朴素的情感表达,围观的人基本都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