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翼空的化妆技术还算不错，他之前没有“伪装之面”的时候，就要靠化妆来掩饰自己的存在感。

灵翼空有尝试过在梦里拿出那些东西，但这似乎不太符合梦主人的理解范畴，多次无果。

灵翼空硬生生用去大半瓶遮瑕才盖住。

“你就不能穿个裤子或者外套吗？”

“我才不要。”

灵翼空一通操作下来，时间已经将近中午了。

以后还是晚上出门吧。

灵翼空坐在公交车上，身边还坐着他的“妹妹”。

他越过它的脑袋，看着外面的来来往往。

这个地方比他想象的要繁华一些，他在网上搜索有关“梦”的关键词，都没找到相关信息。

都是些夸大其词的营销号。

这个世界远比他想象的要和平的多。

他尝试过各种怪谈的实验方法，就连笔仙这些中式形象，他都想到了。

但无一例外全部失败。

他此刻正站在小学旁的一个游乐设施旁边。

这里多是些等待家长的小孩子，也有些家长在一旁聊着八卦。

也算是热闹。

那些小孩里也有他的“妹妹”，它在对待“哥哥”以外的人时，都像是个普通的小孩，会笑、会玩闹。

和家里那个是不是给你个心跳加速的小孩不同。

外面的它更和善。

灵翼空没怎么思考，他在这里呆了半个小时，按照道理，小孩子多的地方往往会出现一些怪谈，就连那个裂口女也是专门晃悠在小孩面前的。

也许白天真的能让它们有所收敛。

灵翼空打算离开这里了，呆的太久反而会浪费时间。

灵翼空带着它离开了。

这次，他们打算坐地铁，既然这个梦和现实有关，那梦主人究竟是只能梦出自己所能梦出的，还是和现实一样可以探索呢？

周围都是一些人拿着手机低头等车的样子。

灵翼空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玻璃门，一只手拉着女孩。

灵翼空有幸体验一次女孩原地消失的现象。

它太贪玩了，老是趁他不注意就跑走。

在它高兴的时候还好，要是等它注意到不对劲了，自己也就不用活着了。

四周除了手机里不时传出的声响，似乎还有什么东西。

“teke-teke。”

什么声音，好像是从侧后方传出来的。

灵翼空没有回头，周围的人对这种声音熟视无睹。

“teke-keke，teke-teke。”

声音越来越近了，灵翼空明白现在他绝不能回头，要保持和旁人一样的态度忽视。

“哥哥。”

他感觉自己的衣角被拽了拽。

“我好像听见了什么声音。”

灵翼空露出个果然如此的表情。

这个小孩开始使坏了。

“哥哥，后面好像有个大姐姐趴在地上。”

“哥哥，回头看看吧。”

“哥哥，为什么不理我啊。”

它的声音伴随着越来越密集的“teke”声响越来越激动。

灵翼空听出来里面的幸灾乐祸。

“噗……”

女孩憋不住笑出声了。

灵翼空不理睬它。

“哥哥，再不理我的话，你就不是我的“好哥哥”了。”

那鬼东西的声音因为他“妹妹”的搅和吸引了注意。

灵翼空不知道两个鬼东西有没有认出彼此，而他“妹妹”的催促已经容不得他多想了。

“你听错了吧，妹妹，后面哪有人啊。”

灵翼空转过头看着它，灵翼空能明显看出它脸上还未消散的嘲弄，或者它根本没打算遮掩。

原本还有个人样的“妹妹”已经完全暴露本性，裸露的肌肤上，化妆品斑驳的变硬脱落。

看着灵翼空看过来的目光，它的最好还有些上扬，然后刻意睁大的眼珠子转转，移到眼角，头却分毫未动。

灵翼空不想知道他后背有什么。

“但是那个姐姐看起来不太舒服啊，哥哥，我们应该帮助别人吧？”

灵翼空不打算顺着它的心意回答。

“但是妹妹就不开心吧？”

“什么？”

这和它又有什么关系？

女孩的脸上散发着疑惑，就连刚刚的阴险都冲散了。

“我希望我一直在意的只有你。”

趁着开门的时间，灵翼空拽着它就进了地铁。

鱼贯而入的人们争抢着找到空座坐下，而灵翼空一直背对着门外没有回头。

直到门合上，灵翼空才慢慢调整姿势，看着门外贴着玻璃狠狠瞪着他的女人。

她只剩下上半张身体，依稀能从侧面看出它腰腹处的血肉模糊。

是它的骨头摩擦在地板的声音。

它瞪了灵翼空一眼，最后还是转身离开了。

灵翼空能从它被截断的上半身中，看出它的筋络混着血管裸露。

他还能看见不断移动时，上面的肉在不断抖动。

灵翼空低头看着自己的“妹妹”。

它此刻正欣赏他的表情。

现在的它倒是恢复了原样。

经此这么一折腾，灵翼空只能和它站着了。

周围也有不少人因为没抢到座位而低头看起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