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一天的众人草草吃完晚饭后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绵长的鼾声回响，原本灯火辉煌的房子又终于只剩下灵翼空自己的房间亮灯。

灵翼空熄灭灯光，轻轻将门关上，趁着月光前往目的地。

作为人造月亮，它的功能替代了冰冷的灯光，为夜色附上一层破碎的柔和。

灵翼空来到会议室门口，这次只有他一人前来。

会议室内的桌上已经摆放好了饮料和甜品。

灵翼空躺进原先的位置。

在坐下的那刻闭上双眼，一言不发。

“你很累？”何霁月温声询问。

“来黑心老板这打工，全年无休，好不容易出去一趟又要呼来喝去，我还要打两份工，谁有我惨？”

灵翼空发完牢骚后又夸张的叹了口气。

空气静默了两秒。

“下周有场明星的巡演，我可以让你休息一下。”

“哎呦，您可真是我的好老板！”灵翼空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灿烂起来。

“真是奇怪，你们为什么对于一个会唱歌跳舞的陌生人这么热情？甚至他们都不认识你。这对你们的生活没有直接帮助。”

“这叫精神治疗好吗？我这是欣赏！”

灵翼空对于这个话题没什么兴趣，只要目的达成就行。

尽管对方给予他随意出入的权利，如果没有正当理由，也还是会被疑心的。

“直接聊聊计划吧。”

何霁月没有第一时间赞同。

“我认为彼此了解对于我们的合作更有帮助，这可以帮助我们增进关系。”

怕是为了打探我吧。

“那你有什么兴趣爱好呢？”灵翼空反讽道。

见对方真的在思索，他感觉有些奇怪。

“嗯……我没什么兴趣爱好。”

得，看来这位的警惕性也很强啊。

“不过我认为我们确实应该商讨一下计划。”

灵翼空对面的超大悬浮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大大的^_^表情。

灵翼空看不出来他是不是在阴阳怪气他，只能装作看不到。

“在后天夜晚，我会带着我的合作伙伴进入公司内部，到时候我会将purebred推出来，你只要其杀死就好。”

“需要几个实验品？”

何霁月立刻就明白他们的目的。

“那就要看他们的能力了。”灵翼空悄悄试探底线。

“1674、1675是我的底线，如果给我留下几个我也是可以接受的。”

“那当然了，我现在肯定是偏向你的。”

但以后会怎样他可不能保证。

“就希望你到时候能高抬贵手了。”

何霁月又发了同样的表情。

“如果有时间的话，希望您也可以将我的计划安排上行程。”

“你的目标是什么来着？”

何霁月停顿了一下，语气没什么起伏，与先前一般柔和。

“我需要pureness能量最强的那个人的采样。”

“呵，既然如此，他的地位显然不低，你如何确定我可以凭一己之力靠近他？”

“我还以为你就是他那边的人。”

试探。

“你的猜测并无道理，不过可以请到purebred的组织数不胜数，能进行灵魂烙印的purebred应该无法代表我的东家吧。”

从始至终灵翼空只表明他是卧底身份。

“那你为什么不在上次就告诉我？”

“上次我被威胁，无论你开什么条件我都会答应，但现在我拥有一些可以自保的筹码。”

灵翼空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想必你也不希望对方察觉，与其杀了我让对方安插一个更隐秘的卧底，还不如大大方方利用我当双面卧底。”

“你很聪明，能直接将卧底安插在这里的组织无非就那几个，与他们撕破脸皮对我毫无帮助，我无法冒险。”

“我会在晚些时候将那人的资料发在你的palingenesis上，仪器也会一并交给你，好好记住，资料会在一定时间后自动摧毁。”

即使不想知道，但还是需要预防。

“如果失败会怎么样？”

何霁月轻笑一声。

“你不会想要知道的。”

没明确说明除了是因为未知的危险更具有压迫性，也是为了防止灵翼空有所准备。

一场勾心斗角的谈话才算是结束。

灵翼空回到自己的房间，在入睡前扫了一眼窗台的盆栽，如同往常。

这还不算倒霉吗？

*

“你好，我们将协助你潜入core公司，我们有三位pureness。”

“一位可以屏蔽key的追踪信号，时长为半小时。”

“一位可以协助隐身，极限是三人。”

“一位可以操控身体，但只能进行简单的动作。”

“另外，还将有两位在外接应。”

“我们计划在三天后的晚上12点开始行动。”

……

*

灵翼空特地起了个大早，一手捧着买来的盆栽，一手拿着小铲子。

“身份确认成功。”

灵翼空走出core大门，在广告下的一块草坪上用铲子右下角挖出一块土。

原本绿油油点缀着小花的草坪瞬间被破坏。

“你在干什么？”

灵翼空的身旁飘过来一个小机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