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择日不如撞日,咱仨这就往县城走一趟。”
王老五不知何时凑了过来。
何大壮一把甩开搭在肩膀上的胖爪子,“你谁啊?找抽?”
都怪这汉子撺掇。
“诶,小子,说话当放屁吗?这大门还没出,就要反悔?逗着大爷玩呢?……”
不看何大壮,只紧紧地盯着宋吉祥。
仿佛只要她说个不字,他就要立马上手打人。脸上的横肉一抖一抖,很有那么一股凶劲。
宋吉祥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淡淡摆了摆手,“我从不反悔!”
她本来想让何大壮先行回去,可大壮叔说什么都不走,恶狠狠地瞪向王老五。
哼,管不住自家娃,怪我了!
王老五冲着何大壮挤眉弄眼地摊了摊手。
何大壮则奋力地冲他挥了挥拳头。
三人扬长而去。
留下茶楼里一众看热闹的人面面相觑。
有人想跟去看看,有人不屑,有人嗤笑,有人冷眼旁观……
没有一个人,相信那个黄毛小子能够治好县老爷家的名贵花卉。
那可是外邦来的,
从未在大禹朝出现过。
切,
就凭那只弱鸡,
看他到时如何哭爹喊娘。
也只有王老五那个混不吝陪着疯闹。
在他们之前,已经铩羽而归了无数知名花匠,
就他们,
哼,等着看好戏了……
宋吉祥怕江氏在家里担心,豪气地雇了一辆牛车,往县城赶去。
行进的路上,宋吉祥从王老五口中得知,县衙悬赏的银子从最初的三十两涨到五十两,最后涨到现在的一百两,且没有治好名花,还会被打板子,可见这件事的棘手程度。
王老五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眨巴眨巴。
那意思很明显:现在没人瞅见,咱要不能治,就赶紧掉头回去。
大丈夫能屈能伸,
不丢脸!
丢脸总比丢命强!
你那小身板可禁不住二十大板。
何大壮同样眨巴眨巴眼,他也很想回去啊!
宋吉祥不为所动,丢给两人一个安心的眼神。
也不多做解释,闭目养神起来。
留下另外两人大眼瞪小眼,互看两生厌,扭头齐齐看向窗外。
三人很快到了县太爷住的宅院前。
宅院前候着十几个人。
个个不是背个篓子就是挎个箱子,很像那么回事儿。
不过人数比起前几日少了许多。
治不好就要挨板子,让许多想要试一试的人止步。
挨个排队挨个登记,等着传唤,这得多少时间?
宋吉祥转向王老五,觉得他定有门路,不然也不会在茶楼里信誓旦旦地打包票,能让他们快速进入到县衙宅院内。
果不其然,对方没有让她失望。
他熟门熟路地领着他们往侧边儿一处角门处停住。
让两人在台阶下等着。
自己上去敲门。
门开后,腆着脸对着来人说了几句,又咬咬牙从兜里掏出什么塞了过去。
那人往宋吉祥与何大壮身上瞅了几眼,道了一声:“等着。”
复又把门关上。
盏茶功夫后,木门打开。
有个丫鬟打扮的女子领着他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