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依拎着包装好的塔酥从楼梯上小跑着下来,池初禾忙噤了声。
“喏,坚果和酸奶的都挺好吃。”
池初禾有些僵硬地伸手接了过来,一笑:“回头还找你代购。”
她又瞄了一眼暮寒珏疏离的脸色,意识到自己该走了,于是站起了身对余依挥挥爪子:
“依依我先走啦,你好好养伤,咱改天再约。”
余依感觉有点莫名,本想再留留,但一看池初禾那非走不可的态势,还是将她送出了门。
回过头来,脚尖轻轻踢了踢暮寒珏:“你是不是趁我不在欺负人家了?她怎么怪怪的。”
“我哪敢。”暮寒珏面不改色道,“可能又回家关煤气去了吧。”
余依笑出了声来,实在是拿这个狗男人没办法,捶了他两下:“哪有你这样编排人家的。”
“你们两个在背后少编排我了?”
暮寒珏搂着余依的肩,半抱在怀里往楼上走。
“我的论文马上就可以交稿啦。”
“这么厉害啊。”
余依将头靠在暮寒珏颈窝上蹭蹭:“这有什么好厉害的呀,你就知道敷衍我。”
暮寒珏的手捏捏她肩上那块骨头,眼底闪过笑意:“夸夸你也叫敷衍了?这么难伺候。”
余依嘿嘿的笑,低下头小声叨咕:“那你也伺候得挺开心。”
两人腻腻歪歪的进了卧室,今天是周末,暮寒珏没有需要处理的工作,可以早休息。
暮色渐深,新开的栀子花在夜风中微微浮动,为熄了灯的房间送入缕缕芳馨。
一夜好眠,余依一大早就被温柏打来的电话吵醒。
“有话快说。”余依有点起床气,很不高兴的按了免提。
把手机往边上一丢,被子蒙住了脑袋。
“别睡了!我跟你说惊天大秘密!”温柏的声线难压兴奋,“张家,倒了!”
“啊?”
余依瞌睡全没了,撩开被子坐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把电话拿到了耳边听。
“倒了?!张家的手腕那么硬,怎么倒的?”
“不知道,反正听人说是重罪,军队的人都来了……哎,我不跟你说了啊,姓齐的又搁那叫魂儿呢!”
温柏挂电话挂的嘎嘣脆,余依盘腿坐着托起下巴思考了会儿。
还是回笼觉更香一点。
所以,等暮寒珏回卧室来找余依的时候,发现她整个人都塞在被子里,床上一个小鼓包。
他掀起了被子,拍了拍余依的手背:“起。”
余依接连两次被吵醒,怒火中烧。
身体比脑子先醒过来,抄起枕头就朝暮寒珏脸上招呼过去了。
“你好烦!”
暮寒珏轻松接住,放回了原处。
转而揉了揉余依被闷得热乎乎的的脸颊,说:“脑子本来就不灵光,还蒙着头睡,变成智障了怎么办?”
余依整只狐狸气呼呼的:“变成智障了你就养着呗!养一辈子,吃穷了你!”
暮寒珏眼底一片柔和,应声道:“好,养你。”
至于吃穷了他……
暮寒珏想,凭他现有的资产,养这只小狐狸三辈子也轻轻松松。
余依伏在他腿上醒够了盹儿,懒洋洋地问:“为什么周末要叫我起床?”
暮寒珏一下一下地捋着她的背,说:“难得休假,带你出门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