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杀我,想割喉还是爆头?”
可能是身高差带来的天然压迫感,余依似乎从暮寒珏那清冷昳丽的眉眼中看出了属于上位者的森寒。
像是强大的捕食者捉到了自己的猎物,想要狠狠折腾一番再拆入腹中。
男人本就强大的气场和那种无形的压迫感让她有一点压抑,和苦涩的苦艾松香味天然混合。
危险却又让人甘愿沉沦。
余依可怜巴巴的仰起头来:“有点疼……”
暮寒珏闻言松了点力道,却还是没撒开她。
“你刚刚也把我踹疼了。”
暮寒珏向下俯了俯身子,吊顶上的灯带将冷白的灯光打在他身上。
从男人肩背上投下的阴影将余依尽数包裹。
高挺的鼻梁蹭过她脸颊,划过一道微凉的线,过后却只觉灼热。
暮寒珏哑声问她:“怎么办?”
余依装得一手好乖,这会儿又跟暮寒珏演上了。
秀眉往眉心一皱,一双摄人魂魄的狐狸眼盈上了眼泪花花,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就那么泫然欲泣的紧盯着他,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暮寒珏欺负小姑娘呢。
“我错了还不行嘛。”
余依红润的唇瓣微微一抿,心里寻思着。
这甜甜软软的声音,还不得给暮寒珏撩得都找不着北了啊。
也不知道暮寒珏是不是真找不着北了,余依忽的就感觉到腕上一松,两只手重获了自由。
余依揉着自己微红的手腕,偷偷抬眼瞄暮寒珏。
暮寒珏以拳掩唇,轻咳了一声。
余依垂下了眼睫,偷偷的眯了眯眼睛,心中暗爽。
小样儿,被拿捏住了吧?
还没高兴几秒钟呢,余依的下巴上忽然施加了一个力道。
骨节分明的食指抵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重新对上了暮寒珏狭长的凤眸。
不好!
余依猛地抱住了暮寒珏劲瘦的腰身,死死圈住,阻止了他那道明显透露着危险意味的视线继续看着她。
“真的错了,再也不踹了……”
她泪汪汪的看着他,像是要把谁的心都化了似的。
空气安静了几秒钟,余依听见头顶上传来一声略显无奈的叹息。
暮寒珏将她从怀里揪了出来,拿指腹擦了擦她盈于眼睫的水花,轻嗤了声。
“鳄鱼的眼泪。”
“你要是真想要我的命,我肯定躺在那乖乖的引颈受戮啊。”
装哭被识破的余依舔了舔唇,摸着自己的鼻子。
“那还是算了,真杀了你国安能放过我?”
暮寒珏笑。
“好了好了,你快走吧我要睡了。”
余依一边说着一边把暮寒珏往外推,也不管人家乐不乐意。
把暮寒珏请出了门,余依假模假式的挥了挥爪子。
刚要关门,暮寒珏伸手抵住了门边,看起来漫不经心的提了一句。
“我明天出公差,三天才回来。”
暮寒珏瞅着她那几乎要喜形于色的脸,气得狠揉了一把,而后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尖。
“可千万别趁这段时候惹是生非,要不然等我回来有你受的。”
余依听出来他话里有话,赶紧又装乖宝宝。
“保证一切行动听指挥,坚决不给暮首长添麻烦!”
“嗯,记住你说的话。”
暮寒珏将空杯子搁在了架子上,穿过回廊。
余依一直倚在门口,听着暮寒珏那屋门关了才忍不住雀跃了一把。
暮寒珏不在京城,她的活动可就自由多了。
暮寒珏出差的这三天,就是她将孟氏到底对众安公司做了些什么查个水落石出的最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