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起,邯王几乎每天都很忙碌,王宫大臣们都排队盛邀邯王宴饮听曲,邯王也都尽数应邀。
“邯主,这宛国人也太热情了吧,一天要参加八顿宴请,我这身体都快吃不消了......”
邯王白了怛孛一眼:“你这不是身体快吃不消了,是身体快装不下,消化不了了!”
怛孛低头看着自己快走样的身材,摸着后脑勺,嘿嘿傻笑道:“这宛国的物产确实比北国丰盛许多,这么多天,吃食都不带重样的,即使是相同的材料,也可以做出不同的花样来。”
“是吗?”被怛孛突然一提,邯王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
“是呀,今天是卤鸭,昨天是烧鹅,前天是烤鸭,大前天是盐水鸭。还有鱼,今天是糖醋鲤鱼,那个酸甜酸甜的汤汁,我现在想想都还在流口水呢。昨天是蒸鲈鱼,前天是烤草鱼,大前天是酸汤乌鱼,不行啦,不能再想了,我的哈喇子快忍不住了。”
“这么说来,确实都不一样,甚至不一样得有些......”
“有些什么?”
“有些像是商量好的。”
“不会吧,难道不是因为宛国国君宴请了我们,下面的臣子都有样学样地要挨个表示一下?”
“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再加上很有可能两国联姻,开放边市,可以带来许多利益不说,以后更是跟宛国皇室绑定,应是大家蜂拥讨好的对象。但是现在看来......我们应该是......”
“是什么?”怛孛依然是丈二的和尚,摸不到丝毫头绪。
“说不好。”邯王起身踱了几步,转身问道:“最近丘廿将军哪里可有什么异常?”
“最近的邀宴名单里没有丘廿将军,想着许是两国边境摩擦许久,不愿邀也属正常,而且丘廿将军之前征战没少创伤我北国军士,也......不想见到他!”
“没有其他的了吗?”
“哦,近期使馆周边的防守多了。也是想着两国边市开放在即,许是要着重保证您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