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儿难以置信地指了指身后,想到二公主这段时间的言行,还是很难相信刘御医说的二公主并无大碍是真的。
“总算走了。还好我机智,及时想到将计就计之妙计。”画凰长舒一口气道,“正好可以休养之名,潜出宫去。”
直到太阳快落山,绥儿才满脸愁容地端着一碗药回来,一时间竟将画凰吓得不知所措。“绥儿,难道我......真的......有什么隐疾?真的快不行了吗......?”画凰结结巴巴地问道:“如果真的有什么......你也真的不用瞒我了,我挺得住。”
绥儿赶忙宽心道:“没有,二公主,是因为刘御医说您......根本就没病,好好休息休息就好了。”
这话怎么听怎么像安慰人的话,“绥儿,如果真的有什么......你也真的不用瞒我。”
“二公主,您千万别多想,真的没有什么。”
画凰结结巴巴道:“绥儿,我挺得住......”
“不是,二公主,您真的没什么事儿,您看您这不是好好的嘛。”
“那你为什么满脸得愁容?”
“是因为......就”眼看误会越来越大,绥儿索性就直接说了:“就是因为刘御医说您没病......最近您的行为又这么反常,哦,二公主,奴婢我不是咒您,是确实是......哎呀,算了,只要二公主您好好的就好!”
“吓我一跳,那好,我最近出宫几日。”画凰调皮小声地说道:“寝宫的事务就劳烦我的好绥儿啦~”
“什么?!二公主,您没开玩笑吧?还想着出宫呢?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宫门守卫森严,就算退一万步出了宫门,万一在宫外发生了什么危险怎么办?我......”还没等绥儿说完,画凰赶忙打住:“好啦好啦,放心好啦,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如果有人来找我,就以我有旧疾,近期又落水需要静养为由推掉即可。”说罢,脱下外衣,背起包袱就出了门。
“二公主,这......衣服是我的吧?”
“哦,是的,我先借一下,对了,你出宫的腰牌呢?”
绥儿被突然一问,竟有点被突然查岗的意思,自主自觉地就拿出腰间的宫牌递了过去。画凰接过宫牌转身就关上门走了。“干粮?!”所谓民以食为天,没吃的能走多远,再说现在外面的市场行情和物价都不知道,万一出去了没有饭吃,岂不是......还要讨饭?这刚出门走了两步,突然想起好像忘记带干粮了,想转身回去拿,转念一想,万一绥儿反应过来强行把自己留下怎么办,索性直奔御厨房去了。画凰蹑手蹑脚地来到御厨房门口,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门,里面黑黑得,就着窗纸上淡淡的月光摸到了灶台前,伸手进笼屉里一顿摸。“运气真好,还有几个馒头。”太阳落山宫门就要上锁了,宫门一旦上锁,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再打开了。画凰将几个馒头匆匆塞进包里,就往宫门处赶。
快到宫门处,画凰看到有一队侍卫正列队整齐地往这边来,绥儿之前跟自己说过,侍卫交接换班的时候,正是累了乏了放松警惕的时候,最容易蒙混过关。
画凰赶在交接侍卫到前快走两步,小心翼翼地将宫牌拿给宫门守卫。“侍卫大哥,这是宫牌。”守卫看罢,挥手道:“走吧。”
“站住!”宫门守卫突然喊道。
这一刻画凰竟像被突然定住了一般,一动不动,脑袋里似有两个小人在争斗似得:“果然,还是被发现了吗?”“是宫牌的问题吗?”“不对,宫牌刚才不是查过了。”“是装扮?”“头饰?”“头饰也是借的绥儿的。”“是发型?”“头饰是照葫芦画瓢,也跟绥儿平时的一样的呀。”“衣服?对,衣服!”“衣服怎么了?”“对啊,衣服怎么了?衣服是从绥儿那里拿的呀。跟她平时穿的一样一样的。”“一模一样?!”“对,一模一样出了问题,谁出宫还穿宫里的衣服啊!”想到这里,画凰脑袋嗡得一下。“把包袱给我检查下!”侍卫突然一句,竟吓得画凰差点没站稳。画凰慢慢转过身,应是交接时间要到了,侍卫不耐烦地催促道:“快点!包袱!”大力将画凰的包袱从肩上取下拿走。
“怎么这么多馒头?”
“是,老家路远,宫外不比宫中,家中又......”不等画凰讲完,侍卫将包裹扔给画凰,不耐烦地说道:“行啦行啦,快走吧。”
画凰抱着包袱,心里既紧张,又觉得有些不放心,快走几步出了宫门,多走了几条街才敢停下喘口气。
休息了片刻,画凰便动身询着路到了将军府附近。来到将军府门口,画凰犯了难,犯难的原因不是担心门卫会不会不许她进去。“空手来的,好像不太好吧。算了,先找间客栈住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