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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故归

一大早起来,我就发现床边多了一个盒子,不知道是哪个家伙送进来的。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只烧鸡,上面还贴有标签:“生日快乐!”

我有点愣,这年头,还有谁记得我生日?仔细想了一下,小英师弟有可能,可能是哪一天我提到过我都记得不太清楚了,不过今天确实是。看着只烧鸡,我又想起了我那爱吃烧鸡的妹妹,心情有些低落,叹了口气。

过去的那些事,一直惦记着,可能也不是件好事吧。

今天许辰水邀我,回亘古星的雪山上看风景,还给我准备好了笛子,是他自己雕的。这家伙不知道从哪打听得到的消息,知道我喜欢吹笛子。

我跟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是在雪山上,到时候他正在对着天空吟诗,一副如痴如醉的样子。是那充满幻想和浪漫的诗歌吸引到了我,我才发现这雪山上原来还另有天才。或许也是因为那时候我正在寻访,走的比较细,不然也没有机会听到他的诗。

“滔滔奔兮云雾兮,浪淘风马蹄锭来!踩梅问天归何路,飘摇风兮把酒注。”

听着就很豪迈,当时的他正陶醉在那美好的夜色之中,随着清风飘飘起舞。我第一次见到他,并没有提及招贤的事,等到跟他的关系相处的比较好了,就向他发出邀请。于是呢,他就欣然的答应进入政治圈,从此成为了我最信任的心腹之一。

“白辰,早上好。”我刚推开门就遇到在门口等我的许辰水。

“哦,早上好,你那么早?”

“那当然啦,陪你不早点哪里得?烧鸡不喜欢吃的话,我这边还有点心。”

“你咋知道我没吃烧鸡?”

许辰水笑而不语。

(以下全是原形)

“城市间虽然繁华,却比不上这雪山的风景,恒定而雅淡。”他坐在我前面,雪山之巅上,顶着凛凛寒风和飞雪。风有点大,我眯着眼躲在他后面:“你喜欢吹风啊?”

“是啊,当你达到一定层次之后就只能在这雪山上吹冷风。”

我倒觉得有点无聊,还不如到心雪湖那抓点鱼,又不想打扰他,只好自己默默的在他后背用雪搭积木。

不一会,风停了,雪静了。他拿出古琴,平在雪地上,弹奏了起来。

很快,一曲终了,我也用雪搭出了晴雨的样子,还有睡觉模样的清白。

“玩什么呢?”许辰水凑了过过来。

“没什么,悼念一下故过的亲友。这是晴雨,我曾经的伴侣,这只鸟是清白,我的坐骑。当年第一次跟米特文明打架的时候,他们两个不小心牺牲了。”

“他们两个在你心里的位置非常重要是吧?”许辰水沉吟了一下。

“是的,尤其是晴雨,他的笑脸我永远都不会忘。”

“你怎么突然就……开始想这个?”

“可能是因为你吧。”

“你好像变了,当年在雪山上和我畅谈的那个你,不在了。”

我默默地低下头,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许辰水叹了口气,轻轻的抚了抚我的背。我愣愣地坐在地上,大脑一片空白。就这样,他一直陪着我坐到日落。不知道为什么,对晴雨的思念越发涌上心头,怎么甩都甩不掉。我抱着头在雪地上打滚,企图甩掉这不断涌来的念头,最后却只能流那下不争气的泪水,结成冰晶。

我绷不住了,嚎啕大哭,却不知道在哭什么。许辰水默默地抱住我,我最后还是把头埋进了他的怀里,在渐渐安静的抽涕声中沉睡了过去。

我梦见了晴雨,咱俩在心雪湖边抓鱼,把木棍削尖了,一插一个准。鱼儿抓好了之后便是烤,拿一点香料往烧焦的鱼皮上撒,顿时香味四溢,口水直流。最好是把鱼骨也给烤酥脆了,这样吃起来咔嚓咔嚓的,可有劲了,也不用担心被鱼骨扎到嘴。吃饱了晴雨便提议弹一个琴给我听,我当然非常乐意啦,饭后消食嘛。琴声悠扬,我闭着眼睛慢慢享受,回过神来时忽然发现弹琴的变成了许辰水,吓得我当场惊醒。

我从床上蹦起来,心有余辜。话说我怎么就回到床上了?我不是在雪山的吗?刚醒来,脑子有点愣。估计是许辰水把我送回家的,罢了,罢了。

转头一看,这家伙就睡在我旁边。我也懒得说什么了,看着窗外的太空,发呆。

很快啊,他也醒了:“今天去抓鱼吗?”

“随便吧,去就去呗。”我应付道。

我才发现许辰水这家伙根本就不会抓鱼,看准那鱼儿往水下一跳,在水里面扑通几下,不仅鱼没捞上来,自己还差点上不来。逗得我咯咯直笑。于是我就给他传授起了我的抓鱼之法,一静二看三扑抓。静,是等水面平静鱼儿游进捕猎区。看,是观察鱼儿找准时机,瞄准鱼儿的头再往前三寸。扑和抓就不用说了,用爪子抓牢之后,叼起来咬死就可以了。这家伙学的还挺认真,不一会便抓了十五六条鱼,把鱼的内脏清了,捡几根树枝串起来,放到火上烤,考到八分熟的时候就要放香料,期间,要让鱼儿均匀受热,不然等一下一边生一边熟,那就不好吃了。我的烤鱼手法还是很高超的,许辰水竟一口气吃下了十条鱼,把肚子撑得鼓鼓的。有这么好吃吗?哈哈。

这家伙怎么突然就“开窍”了?估计是去问小英了,算了,就这样吧,开心就好。在小英的推动下,我和许辰水的关系渐渐好起来了。我打算再回清香寺,看一看,就考虑成婚的事了。

我开着飞船来到清香寺几千年没有用的停车场,这里是清香寺后院了,是作为历史建筑保留的一个古建筑保护区的旅游地址,一般的游客想要来到这,需要先到几千公里外的主京,再转车才能来到这。俺的老家,一直都不开放的包括俺最熟悉的那个院子,现在想要住进去也可以的。

我站在清香寺正门下,仰望着这名胜古迹,脑海中浮现出过去,在这里学习清香道术的日子,那些师兄弟们,当然还有晴雨,清白……我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忽然一声喊叫,打断了我的回忆:“什么?不给进!这清香寺是你家的吗?你凭什么不给我们进去?”

“那这里也不是你家呀?你为什么要进去?”门卫说道。

“这里就是我家,你脑瓜子长蛀虫了是吗?认不认得俺老娘?”

“你这家伙又没身份证,又没通行证,谁敢放你进去?”

“我这里有许梅亲自写的信条,我就问你认不认这个字!”

“这东西正常人都能仿造出来,虽然有画押,但这东西早就过时了反正我们不认”

声音确实挺像的,我有点怀疑我出现幻听了,但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艾玛!还真是,晴雨和清白,但又觉得是我的幻觉。这两个不是早就死了吗?小英还亲眼看见的呢!可能是cosplay吧,这年头,什么可能都有。

“我还有许梅给我的信物,量你一个小门卫肯定不认得,唉,那位姑娘,帮我看看。”这都叫上我了。于是,我便走了过去:“嗯,行,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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