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隐约之间,他听到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你们把他放平,我简单做一副担架,做好后你们就把他抬上去。”
这是幻觉吗,被信使这么一惊,他已分不清想象与现实。过不多久,他感觉身体颠簸,似乎是被人抬着走着山路。
等他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处茅屋中醒来,左手和双腿都上着夹板,胸口也裹着厚厚的布条。袁破荒伸出右手,却发现灵脉均已断裂。
“就这点呀,”他心想“信使也不过如此。”
屋外一个皮肤略黑、身材健壮的女孩看他醒了,放下灶台上的活,倒了杯水递给他。那女孩看他醒了显得极是兴奋:“这位大哥你终于醒啦,在天咏山下我们捡到你的时候,你伤得好重,我差点觉得你活不过来了。还好你命大,骨头都没错位,估计养上一个月就差不多啦。”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请问姑娘闺名?我日后也好报答。”
“你这么客气干啥,我叫姜年儿,你就叫我年儿好啦。”
“这名字好听,还很特别。我叫袁破荒。”
“大哥看你衣服,是天咏门的弟子吧。十八年前我出生时正赶上新年,村里年兽作祟,最后年兽被一个姓淳于的天咏弟子赶跑了。大哥你认识他吗?”
“那还是挺熟的,他是我大师兄。”
“我看你的样子,斯斯文文的这么礼貌,和我爹描述的淳于大哥很像,应该也是一样的好人!”姜年儿哈哈大笑,拍着手说。
没想到大师兄十八年前种下的善因,在自己身上结果了。袁破荒看着眼前这个少女,她皮肤虽黑,眼睛却是极大,鼻梁高挺,是个难得的美女。他对姜年儿说:“年儿姑娘麻烦帮我把包裹拿来,我包里有银子,还要辛苦姑娘帮我去买些鸡,再抓些药了。”
“哪用得着花钱!”姜年儿指向身后的灶台“鸡已经炖着了,就是我们在天咏山下抓的野鸡。我家是猎户,你想吃什么野味就和我说,我尽管给你抓来!还有你伤口上敷的也是山里拔的草药,很有效的!还有你这小刀,没有刀鞘多危险呀,我用兽皮做了一个。”
“那……辛苦年儿姑娘了,待我这么好让我好生惭愧。”袁破荒低下头说。信使之刃被人看到本来让他一惊,但看来这小姑娘并不知道信使是谁。
“还是你长得好看,我照顾你我也欢喜!”
“哎哟我是听不下去了,你这样子哪里好看了,修为不到的人长得老气横秋。”信使的幻象捂着耳朵出现在袁破荒的眼前。此时信使的形象已经换了身紫色的丝绸衣袍,看上去比田殷更像个高贵的公子。
“对了姑娘,这里离天咏山大概多远?”袁破荒问。
“大概几十里地吧,我们平时打猎也常去天咏山。”
几十里地倒也不远,袁破荒心想,自己伤愈后还是要及早离开村子,免得连累村民。
还好现在他灵力尽失,也不怕执法长老他们根据灵力的踪迹找到自己。接下来只能听天由命了,希望下山的同门不要找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