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看向手中的汤碗,手抖着扔了出去,汤水撒了一地,落地的瞬间依旧是瞬间腐蚀起来,化成泡沫,她惊叫的站起身,随后又慌忙的跪下,磕着头大喊冤枉:“姑娘,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站的稍远些的杏儿也慌忙跪下,急忙解释,“姑娘明察,月儿最是贴心,不分日夜的照顾姑娘,不会是她的。更不会是奴婢,奴婢打小就跟着姑娘,更不会害您。”
“姑娘可有喝下?”方知柔讷讷摇头,她及时吐了出来,算是没喝吧。杏儿又说:“许大夫,你快给姑娘瞧瞧。”杏儿到底还是年龄大些,此刻不着急找出下毒之人,最要紧的便是姑娘的安危。
许大夫身为男子,本应恪守礼教,为女子医病须得隔着纱幔,如今事态紧急,也顾不得许多了,只能事先声明:“方娘子,在下失礼了,两位娘子替在下见证,男女授受不亲,然事急从权……”
还未说完,方知柔便急忙打断,“无碍无碍,你快些给我看看!”
赶紧的吧,再拖下去就得错过黄金30秒了。
许大夫拱手,便从木箱取出手枕和绢帕,示意她将手伸出来,他隔着绢帕细细把着脉,沉吟半晌,欣慰说道:“脉象平稳,并无中毒之迹象,落水之风寒也已解,恭喜方娘子了。”说罢,便将手枕和绢帕收回木箱内。
方知柔摸着手腕,沉思,这号脉能准吗?总感觉有些不放心,她问:“不用抽个血吗?”
许大夫一愣,忽而回道:“方娘子的脉象平稳,放血就不必了,毕竟是伤身的,您要是不放心,我写一帖方子服用一个疗程也好。”
“不是放血,是抽血,验验血常规什么的。”不验血,光靠把脉,怎么能确定确实没中毒呢?
她话落,屋内静悄悄的,两个丫鬟相视一眼,二人不敢接话,许大夫听此更是拧眉,他行医多年,还未听过血什么规,他捋着胡须,一脸严肃。
方知柔看着三人,慢慢冷静了下来,方才事情紧急,她一时没有注意,她这是在哪?
她打量着三人,许大夫一身墨绿色长衫,衣袍边还精致的绣着云纹,做工很是考究。再就是另外二人,跪在地上,但瞧着像是浅色系襦裙,头发半盘着,头上簪着钗环。屋内设施也都是古色古香,就连自己坐着的床幔也是透露着古香的样式。
头有些痛,她隐约记得自己好像是晕倒了,再然后……
“姑娘?”杏儿瞧她不对劲,跪着爬到她跟前,轻唤出声。
“啊?”姑娘?这称呼,方知柔不淡定了,什么情况,“你是谁?”
杏儿怔住,离她比较近的月儿紧张的询问着,“姑娘,姑娘……认识……奴婢吗?”见她摇摇头,月儿已经开始放声大哭,“姑娘,奴婢是月儿啊,这是杏儿姐姐,咱们从小一起长大,你是失忆了吗?”
方知柔被她的举动吓得花容失色,疑惑道:“我失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