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最好不动手,都是一个村的,你还有没有其他解决方式?尽量不伤害他们。”村长道。
梁苏笑道:“不伤害他们的办法?当然有,放心吧。”
听了梁苏自信的话,村长将信将疑,但是事到如今,也只能死马当着活马来医。
“走,我带你们去死者家里。”
说着,他领着梁苏三人向村里死人的那家而去。
路上。
梁苏对自己倒是信心十足,但对村长却是不太放心,他道:“听你刚才的解释,这死人的人家,恐怕巴不得发生尸变呢,你请我们为人家超度,就不怕连门都进不去,被人赶出来?”
村长自信一笑,道:“我与这家人也算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又是这个村的村长,他说什么也不会不给我面子。”
梁苏不置可否。
一行四人来到一個破落的院子,敲了敲破落的门,出来一个破落的人。
“村长?”
这家的主人穿着打满补丁的粗布衣,左左右右打量了梁苏几人,又道:“这不是不开席了吗,村长你咋就带人来了?”他的语气有些不好听。
“不是吃席,这是我请的为你爹念经超度的高人。”村长道。
主人闻言,瞪大着眼睛,警惕的看着他们,主要是看卫良,卫良的光头,让他目光瞬间变得极为恼怒:“村长你这是什么意思?请他们是做什么?我爹不用超度!”
他不满的看着村长,念经超度?这是干啥啊?
“泼三,我和你也是老相识了,如今你爹死了,我若不请人度度他,这心里过不去啊。”村长哀痛道。
我看你是和我过不去!
真给我爹超度了,以后地里的活谁干?家里的钱谁挣?我的小谁来养?
我还等着我爹变成走尸,下地干活发家致富呢。
泼三看向村长的目光都不善了,他本就是个泼皮性子,心中恼火,不能不发,当即伸出手就向村长推去:“走走走,我爹不用你们超度。”
村长瘦小的身躯自然经不起泼三这一推,顿时被推了个趔趄。
“哎哎,我这都是为了你好啊,我这都是真心的。”村长嘴里解释着。
“滚滚滚。”泼三摆着手,丝毫不在意村长的一片精诚。
他随手就要把门关上。
砰。
却没有关上,院门被一只大手固住,任凭泼三如何用力,都无法移动分毫。
“你干什么?”他盯着抓住门沿的人,正是梁苏。
梁苏探着身子向院子里瞅了瞅。
院子里有个妇女和一个小男孩,正在起火做饭,想必正是为晚饭做准备呢。
梁苏见状,道:“来都来了,我们进去吃个席成不?”
“不是说了吗,不开席!还有,我家不欢迎你,哪来的回哪去!”此时泼三阴沉着一张黢黑的脸,像是听到自己爹没死似的。
“我上礼。”
“哼。”泼三冷哼:“你上礼,你...那您里边请。”
泼三本想狠狠喝斥眼前这人,但无奈此人递上来的礼金太多了。
他喜笑着一张黑里泛着红的脸,和看见自己爹死了时一样一样的。
梁苏四人被请进了院子。
泼三有些不放心的道:“你们只能吃席,不能干其他事啊。”
“好的。”梁苏爽快的答应。
院子左侧搭着个木棚,棚下是灶台,灶台起着火,火前是一妇人。
她听着自己丈夫与梁苏的对话,好几次欲言又止,终究没有说什么。
只是时不时看看梁苏三人,开始扑灭灶中的火。
在妇人身旁,是一个瘦巴巴的八九岁样子的小孩,正洗着碗筷,准备盛饭。
泼三始终盯着梁苏三人,见饭盛好了,便道:“你们吃完席赶紧走。”
梁苏也不客气,抓起碗便喝。
泼三舔了舔嘴,梁苏喝的是他的粥。
他没有准备多余的饭。
因为泼三也没想到,做饭前还桀骜不驯的自己,此时会奴颜卑膝的请三个人进门吃席啊。
梁苏一口气喝完碗里的粥,抹了抹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