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下,易中海竟无言以对,只好沉默着。
这是一个相对透明的时代,每家每户的收入支出都是摆在明面上的,相互间的情况不说了如指掌,但总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像他家这情况,院里明眼人都知道,压根用不上为吃食方面操心,毕竟一不缺钱二不缺票的,犯不上来鸽子市冒险。
只是他也不能直接说出真相啊,要让院里人知道会怎么想,让自个老伴得知会不会乱想,这些他都需要衡量。
看到易中海没打算回答自己的问题,林东来没有继续再追问,俩人都沉默了下来。
一会后,易中海才想起了什么了,看他两手空空故意问道:“东来,你今晚到这来,是想买什么东西?”
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林东来摊开双手笑道:“一大爷,我就瞎溜达,这不逛了一圈啥都没买,相中的都太贵我可买不起,
我到这来顺带也想看看,这地方卖的野味给的价能不能比轧钢厂高,问了几摊相差不大,我也就不纠结了。”
易中海这才想起,前两天早上老伴在耳边嘀咕,阎家在院里到处说,老林家那小子在山上打了头野猪卖给轧钢厂,卖了不少钱。
他们俩口子讨论后一致认为这事肯定不是真的,看样子就是阎埠贵俩口子编的说着玩玩罢了。
眼下林东来这话说明他之前真的打过野味,他忍不住问道:“东来,听说你前段时间进山打了头野猪?有这回事吗?”
林东来没有否认,反问道:“是啊,我不光打了野猪,还有野鸡,不过都给轧钢厂了,怎么了一大爷?”
易中海很惊讶,不由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林东来,发现这小子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个头超过自己,身板比以前笔挺,似乎比以前壮实,两眼炯炯有神整个人看着很是精神。
心里暗暗感叹,这小子长得比傻柱模样好,人也变得能说会道的,是个好苗子。身体更是没得说,毕竟这年月除了专业的猎户,能单枪匹马打到野猪的人很少很少。
唯一可惜的是,这小子也没个正式工作,还领着个拖油瓶妹妹,终究不符合自己的要求。
易中海的想法林东来并不知道,如果让他知道,指定要朝他那张老脸吐上三口老痰方能解恨。
得不到回答,林东来又问了一遍,易中海才从思绪中被拉了回来:“没事东来,我是在想下回你要再找到野味,就拿回院里卖点给大家伙吃吃,都邻里邻居的你说是吧。”
原来打的是这主意,林东来立马拒绝:“一大爷,不是我不想拿回院里,实在是你们厂采购科苏科长不让,他说过不管什么吃的,厂里都要。”
“既然这样,那就算了。”易中海闻言赶紧回道,官大一级压死人,他可不想得罪厂里的采购科长,毕竟这人跟厂长是能直接说上话的。
话都聊到这个份上,这个话题没必要再继续,林东来打了个哈欠,说道:“行吧,一大爷,我有些发困想回家了,要不要一块走?”
易中海拒绝了,他担心一块回去的路上,这小子又纠结起自己今晚为什么会到鸽子市买吃的,他怕不好回答。
林东来也不勉强,趁着夜色独自一人回了四合院,到家后倒头便睡。
也许是因为熬夜的原因,这一觉他直接睡过了头,没有似往常般早起,就连妹妹什么时候出门去上学他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