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太清真人驻落云头,“乘云驾雾游此处,见一媛女,在这广寒宫前,桃花殿旁,悲悲叹叹,驻落云头细问事凡。”仙人挑扫拂尘下了云头,见了那珠玦侍女道:“哪家女子在此伤怀?”
侍女应:“真人莫非人间无真情?”
“你是……珠玦神女。仙子呀仙子,你不在宫中陪你那厢的姐妤,胡来至此?”
“欸,叹那广寒观,我眠不着呀!”
“哈哈哈,”真人抚髯大笑,“你呀,是入了这情魔之道矣。”
“真人此话,莫非你是无情?”真人闻侍女反问,徐久不语抚髯而立,侍女再问:“真人,我自幼在这宫中,不曾下界,那人间究竟怎样?”
真人侧目道:“你想知晓?”
“讲讲么。”
真人道:“人来人往人情事,家里家外亲情常。两肋插刀非友谊,爱情之道鸩断肠。”
“你讲的这么坏,就无有什么好的美的么?”
“哈哈哈,世间天间孰有完美之事乎?”
侍女赋道:“仙人讲,世上无佳事,几桩故事与你知,昔日里有个莺莺女,张生文华淑人识,十里亭送走张公子,后来迎回状元郎。牡丹亭虽然丽娘死,后来还魂将身许。香君也是红尘女,归之侯生两情娱。哪一个不遭厄厄事,才有否极泰来日。岂道人间无佳事?未到良辰天怎许。”
真人讲:“说什么天公许不许,人间情事本为理。传宗接代下一世,轮回之时情也失。任你那,惊天震地真情事,无非三年也尽之。长江浩浩东流水,日月轮环不停止。痴男情女总成人,天地之理永不失。”
“这么你讲,那情儿是成人的一道关?”
“也是修成得道的一劫啊,自古情劫最难渡,魂飞魄散常伴之。”
“我不信,这真情真会逝。”
“傻丫头!”真人一扫拂尘,“真情根本成不得,你讲莺莺儿,丽娘儿都是臆想之物,人世岂有此呢?”
“我还未下过人世。”
“哈哈哈,仙子你若下世,恐怕哦!要伤心一遭。”
“这妖道(道讲:呔)把人间讲的如同地狱,那仙姐姐为何夜夜思?”
真人佯怒伸手,侍女问道:“作甚?”
“那块孟玉拿来。”
“这……”侍女支支吾吾从荷包里掏出一块孟玉。
“刁丫头啊,哈哈哈。”
“今日里仙姐姐不爽,怎好给她,若是恼了,定是打我呦!”
“非也,我看你有一份尘缘,你愿不愿下界。”
侍女道:“呀!若是仙姐姐不愿。”
“娘娘又不知。人间一岁天上一刹时,去吧如今太白依在”真人一算“归回时,太白还没落呢。”
侍女触动不禁赋道:“怕的是,人间一去多岁月(道讲:天上一天,地上一旬)蹉跎荣辱事(切不可在意)实不舍月宫花楼众仙姊(莫不舍,望月亲人在)不舍得华容金玉体(人身皆幻化皮囊)怕的是真情错付,热爱随水逝。此乃偷下月宫,不循天理(大道无理便是理,此为循环也)一去人间度生死,尝尝世上苦难事。世人短见也可惧,恐是难溶那生物池。”
真人道:“一去渡劫助修行,经历波折方心静。你若此去功德满,哪惧天洪太山移。”
“好好好,诺。真人加恩施惠我,教奴下凡渡一遭,观一观真情真爱是否真,看一看世态炎炎人心气。”
真人抚掌:“你要去?”
“去!”侍女暗忖:“夺一夺什么是爱哪个是情。”
真人大笑赋道:“哈哈哈,伸手掏出天华玉,抛后人间把寿提。玦女你附在她身上,共体同心,诺,”掏出金绳金铃“我教这金绳随你一去。这金绳内有人的魂华,那玉却没有,我将两者暂扔下,你随上去附在那玉上,圆了玉的精华,下界之后,我召你是必啊!”
“遵命。”
话间将那金绳金铃孟玉一并扔下,掉落人间,那玦女刚要赶上,真人拦住:“慢来,我又想起一件事,此一去,我在这里查看若有动灾我必示你,你可切记‘不可意气用事,收起仙家的品行’你带着前生下凡,恐怕是违了天理,天必降灾(侍女思量:这……)不必害怕,我自会搭救与你。”
“谢真人!”
“那金绳儿是我银丝闭晴绳与那金华锁玉同体。那金绳原本锁的那孟玉,他必会找你,那时节契机之道,就在其中。下去吧,掐指算来,那孟玉在人间有了十六年,勿误了。”
“是。”侍女运转功气下凡寻那孟玉不论。
但说那太清道人,送走侍女,一时回味:“坏了,那我的的金铃儿也下界去了,诶也,正是一段孽缘呐!”说罢,又赋道:“叹人仙,情缘不断,念世界,真爱深感。可怜哪!天道循因环,若是有真情,也不枉走人间。三人因果,我在广寒观。”
云海翻月宫,星河入人间,末下也想,这广寒观,真情定成善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