缸中少校抬起头，涣散的瞳孔有了聚焦：

“你看上去碰到了一些问题，我能明白，因为我很熟悉这种眼神，我知道你为什么抓我。”

“……”路成沉默了一阵：“你要不要先吃点东西？莱克斯博士。”

莱克斯眯起眼睛：“你有一个问题，需要我帮你解决。”

联邦科学研究院，博士研究员，莱克斯·韦恩。

一位活跃在大秦研究一线的专家学者，他是联邦T1的大脑持有者。

但是，莱克斯·韦恩作为一个研究者，三十多岁，仍旧是资历尚浅。

路成往前走到他面前，便把鱼缸打开。

“我给你整点薯条？”

“大份的！”聪明人总能很快明白自己的处境。

并且适应它。

五分钟后。

叮！

薯条从空气炸锅中拿出来，摆在莱克斯面前，还有一罐精酿啤酒，一大盘上顿饭吃剩的烤肉。

莱克斯如同饿死鬼转世似得，徒手抓着就狼吞虎咽起来，随后脸色发红，好像是噎着了，赶忙灌了一大口啤酒，拍着胸口咽了下去。

路成看着他，心底就不信了，一个劳什子贵族，能有一线学者懂得多？

很快，莱克斯酒足饭饱，打了个饱嗝。

他长长呼出一口气，高热量的食物让他连日来的郁结一扫而空。

路成给他倒了一杯咖啡，他知道天鹰联邦的人都喜欢喝，他自己也是，一天能喝好几升。

两人都端着冰咖啡，路成直截了当地，把李真元丢给他的东西，原封不动的丢给眼前这位专家学者道：

“基因调整……确切的说，倾向调整是个什么玩意？”

莱克斯整个人都愣了一下。

他感觉像个研究生，对他提问：余弦定理是什么？

心底顿时有种说不出的歪斜与诡异。

“你难道是野路子吗？你难道是返祖秦人，天生带有祖先的基因倾向？”

“回答问题。”路成没有过多解释。

“倾向调整是一个巨大的领域，”莱克斯回答道：“这个大领域，有两个方向：攻击倾向，保守倾向。”

他把杯子端了起来：“来，你看，这个杯子里面现在装了大约350毫升咖啡。”

路成看着咖啡杯，上面是一个绿色头发的女孩子，拿着一把长刀的图案，一双白皙的素腿上还有古装鞋。

“一个攻击倾向，算50毫升咖啡。”莱克斯把杯子放在桌上：“那么这个杯子里，可以装七个攻击倾向进去。”

路成点了点头，往嘴里灌了一大口，苦味在口腔中扩散。

“每装一个倾向进去，你的个人能力，都会被提升一部分。”

“肌肉力量，反应速度，关节承载能力，骨骼坚固程度，等等，根据倾向的不同，提升幅度也不同。”

说完这些，莱克斯少校问：“你觉得什么最重要？”

路成想了想：“杯子的大小？”

莱克斯点头：“你答对了，那么冒昧一问，拿你们遗民带这边的说法：你何出此问？”

桌前，路成身体前倾，双手托在下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