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粗眉男子满脸平静,手中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刀,来到了圆桌的下方。
“注意不要弄死了!”
“是老爷!”
陈员外二人看着眼前的一切,没有丝毫表情,仿佛这是一件再也平常不过的小事,早就习以为常了。
“锅中好了,请老爷夫人品尝!”
粗眉男子将锅中之物舀入二人面前的碗中。
“嗯,真香!”
“今天的比较嫩!”
“你这火候掌握得越来越好了!”
陈员外嘴里轻轻蠕动,闭上眼睛露出一副满意的表情,看得出来很是享受。
陈府大门前。
两个看门的壮汉,被打得鼻青脸肿,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他们双眼之中尽是恐惧。
在他们的眼睛里那一身白衣服的男子,像是一尊冰冷的幽灵一般,站在那里,令他们瑟瑟发抖。
刚刚二人见白衣男子一直站在门外不肯离去,骂声才出口,便觉得眼前一花,白衣男子便到了他们身前,朝他们脸上扇了数巴掌,随后腿上也传来剧烈的疼痛,一下向地上跪去。
二人心中害怕到了极点,以为遇上了鬼,都顾不上疼痛,连连求饶起来。
刘丰轻哼一声,三年前的事情历历在目。
“当初,他背着红薯从这里路过,这两人说的要打断他的腿,他们平时恶事做得太多,估计也忘记了自己的样子!”
一道白光划过两人的脖子,刘丰走进了陈府之中,一个三年前他连看都不能看的地方。
“啊!啊…”
突然,府内接连出现惨叫之声。
陈员外三人心中一震,朝着门外望去。
只见门外有人影晃动,一个个朝地上倒去。
“怎么回事?还不滚出去看看!”
陈员外一把将身边的碗筷扫到桌下。
“老爷,我怕!”
陈夫人颤抖的一下扑进陈员外的怀中。
“啪!”
门一下就被踢开了,粗眉男子刚好走到门边。
重重的木门砸在身上,死死的将他压在地上。
“是哪个不长眼的狗杂种,敢打你大爷我!看我不拔了你的皮!”
粗眉男子一边翻身,一边推压在身上的木门。
刘丰冷冷的扫视了屋内一眼,当看到桌上一幕时,胃里突然一阵翻滚起来,差点就吐了。
“妈的!这是人干的事吗!”
刘丰满脸扭曲,对着陈员外两人咆哮起来,恨不得凌迟了这两个人。
陈员外两人被刘丰的样子吓得一哆嗦,朝桌子下面钻去。
只见木桌上几道白光闪过,桌子一下碎裂成几块。
躲在桌子下面的二人被桌子砸在头上,发出几声惨叫。
小猴子也从桌子中间解脱出来,在地上抖了两抖,便失去了生机。
刘丰心中一酸,就有泪珠落下来。
“畜牲!你们太残忍了!”
“呸!说你们是畜牲简直在侮辱畜牲,你们简直连畜牲都不如!”
陈员外二人赶紧拍掉身上的饭菜,朝身后挪去。
陈夫人的脸上被碎碗片刮破了一个很深的口子,不停的用手在脸上擦血。
粗眉男子一脸惊恐的望着刘丰,总觉得面前的人有些熟悉,一时想不起来,急得直挠头。
“说吧!你们想怎么个死法!我满足你们!”
刘丰的声音很冷,面庞很冷,手中的匕首更冷。
“这位英雄,你我素不相识,也没有什么恩怨,你高抬贵手放过我们,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陈员外心中害怕极了,他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一个杀神闯到了这里,还要将自己杀掉。
“哈哈!好一个素不相识,推得真干净,陈家镇谁不知道你陈员外,你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
“没什么恩怨?我们的恩怨可大了,说上三天三夜恐怕也说不完,你就把命给我吧!”
刘丰气的心脏跳动快了数倍。
“啊!不要杀我,我给你银子,很多银子,我家中一半的银子都给你,不…不不…九成都给你好不还?”
“没关系,把你杀了,照样可以把你的银子全部拿走!”
“啊!你个小畜生真是太歹毒了,家里养这些饭桶真是太没用了,这么多人,一个人都拦不住!”
“来人啊!快来人啊…”
陈员外扯着嗓子叫起来,陈夫人也跟着叫起来。
“是他!是卖红薯的那个小杂种!”
粗眉男子终于想起来了,拔腿就朝门外跑去。
“啊!好痛…”
粗眉男子还没有迈过门槛,就摔倒了地上,双手捂住双腿,鲜血从手缝之中迸射而出。
“你跑什么?就这么急着去投胎么?”
刘丰瞟了一眼男子,从进门的时候他就认出来了此人,当年的仇恨早就冲上了心头。
“你!你你…太狠了!”
“我狠!好吧!我承认今晚上是要来一点狠的了,不然配不上你们的所做所为!”
粗眉男子被吓得一哆嗦,在地上向门槛蠕去。
“这只小猴子是你们谁下的手?”
“是他!”
“是他!”
陈员外夫妇二人赶紧用手指着粗眉男子。
“吃得人恐怕是你们二人吧!”
“可是我们二人都没有动手啊!”
“求求英雄你放过我二人吧?”
“放过你们?你陈府中人的罪恶简直罊竹难书,天怒人怨!”
“我们村有大半人都死在你的矿山上,你们俩人的命根本就不够偿还!”
“你们所做的事,就没有一件好事,全是吃人肉,喝人血,啃人骨的伤天害理的恶事!”
陈员外二人眼中全是恐惧之色,此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心脏像跌入了冰窖之中,满脸渗出的汗水都是冷的。
刘丰不想在和他们说废话,看了看地上可怜的小猴子,从屋内翻出了长长的麻绳,将三人困了起来。
三人不停的喊叫,像是知道刘丰要干什么一般,心脏都要跳出体外一般。
死不可怕,等死的时候才是更可怕的,因为心中的恐惧会越放越大,直到在心中爆炸。
数道白光闪过三人的身体,三人的身体多处了几道伤口,鲜血像水一样不停的从伤口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