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不停地摇晃着刘丰的手,快要哭出声来。
“你别管他,看是他的嘴硬,还是我的藤条硬!”
刘正扔掉手中越来越短的藤条,又从灶台前面拿了一根更粗的藤条过来。
“今晚上还真想打死我啊,那我就随了你的意!”
刘丰在心像是被撕裂开一般,突然脱掉了上衣,露出瘦弱的后背来。
后背上越来越多的红色伤口,那是凝固的血液,看起来触目惊心。
“犟种,你真是要挑衅我是吧,真的是气死我了,今晚上打死你,就当我没有生过你这个儿子!”
刘正气得大口喘气,手中的藤条狠狠的抽到刘丰的背上,嘴里一边还不住的发出“嗯嗯”的声音。
又是几鞭下去,刘丰后背鲜血淋淋。
吴氏大声的哭起来一把抱住刘丰的后背。
“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要打你就打我吧…呜…嗯…”
大黄狗也在屋里嗷嗷的叫起来。
刘正上前拉了拉吴氏,没有拉动,气得扔下了手中的藤条,走进了客厅左边的卧室里。
刘正躺在床上,将被子蒙在整张脸上,不停的抽泣,满脸极度扭曲,忍住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来,但忍不住全身不停的颤抖。
刘正脑海中反复在问自己,难道真是自己错了吗?
丰儿这么倔强的性格要是被人抓去矿山上的话,定会被那些人活活打死的啊!
想到这里,刘正心如刀绞,手都快要把被子扯烂了。
吴氏扶着刘丰回到了右边的卧室,给他把被子盖好。
“丰儿,你爹打你也是为了你好,他想让你脾气改一改,你这种性格以后出去会吃亏的!”
刘丰直挺挺的躺在床上,望着屋顶,大脑一片空白,也不回话,吴氏叹了一口气,也只好回到了左边的卧室。
“哎哟!疼…你轻一点…”
“你打儿子都下那么狠的手,我不就是给你伤口擦点药酒消消毒,就喊疼啦?”
“我那也是为了他好,没想那小子那么犟!”
“犟?我看你两个人都是犟种!”
“哎哟!疼!疼!”
第二天上午。
刘丰从床上醒来,脑袋沉沉的,也不知道昨晚上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他摸了摸后背,身上的伤口早已恢复如初了。
锅里还是昨天自己煮的那一锅红薯,还有一些热气冒出来,应该是爹娘很早热了一下饭,吃完就去矿山了。
刘丰舀了一碗红薯,不过红薯里面有许多米饭,看来是爹娘故意给自己留下来的。
刘丰先吃了米饭再吃了一点红薯,他确实不想再吃这红薯了。
想想爹娘也不容易,想到这里他昨晚上的气也消失了一大半,父子间哪有隔夜的仇,只是感觉和爹娘越来越不亲,什么也不想给他们说,闷在自己的心里就好。
“汪汪…呜呜…”
大黄一个身影跑进屋内,在刘丰的脚上蹭了蹭,抬起头望着小主人,尾巴不停摇动,眼神里透露着单纯的可爱。
“你出去兜风都回来了,应该也饿了吧?”
刘丰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将碗里剩下的红薯和锅里剩下的全舀到了他的木盆里。
“汪汪…”
大黄表示了感谢,就“吧唧吧唧”的吃起来,看它那翘的老高的屁股,应该吃的很欢乐吧。
刘丰抓紧时间又装满了一背篓红薯,估计又有一百多斤,背起来有点沉他今天还要去镇上卖些红薯。
他常常暗自庆幸自己有这异于常人的身体,应该是老天对自己的怜爱吧,除了受伤后恢复的速度特别快以外,力气和速度也比别人强上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