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过去,刘丰终于将饭做好了,舀了满满的一碗红薯,然后小心翼翼的挑了一些浮上来的米饭,他不想挑的太多,他想多留一些米饭给父母,父母在矿上劳动,更需要体力。
由于实在太饿,刘丰吃的太快,被哽住了几次。
“我实在不想吃这该死的红薯了!”
刘丰大喊一声,几滴眼泪从眼角滚落。
“汪汪!”
“呜呜!”
大黄用脑袋在在刘丰的腿上蹭来蹭去,像是在安慰他似的。
“大黄你还要不要吃红薯?你吃没吃腻?”
“呜呜…”
大黄摇头摆尾,像是还想吃。
刘丰又从锅中给大黄舀了一大碗红薯。
大黄又低下头,欢乐的吃起来。
“大黄等以后,我有钱了,我就给你吃骨头!”
刘丰看着门外发呆,心里有一个声音反复在呐喊。
“我一定要变强!我要考取功名!我要当官!我要变成有钱人!”
刘丰突然回过神来似的,从桌下的抽屉里拿出一本书来,在昏暗的油灯下面学习起来。
一个时辰过去了,刘丰望了望窗外,还没有父母回来的动静。
“该死的陈员外!”
自从村中开了矿山,父母渐渐的回来的越来越晚。
想想以前村中的人虽然过得也很拮据,但是大家远没有现在这么辛苦,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家每户也有不少欢声笑语传出,现在整个村子死气沉沉的,给人非常压抑的感觉。
以前村中还有学堂,刘丰的父亲还是学堂里的先生。
谁知道那该死的陈员外,关了村中的学堂,逼迫村中所有的大人去给他挖矿,有不从者就会被打的口吐鲜血,浑身是伤。
村中所有人都对陈员外恨之入骨,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每天晚上每个人都忍不住在被窝里诅咒陈员外不得好死。
矿山上,以前每个月还按时给村民发一些银子,后面银子渐渐的越发越少,强迫劳动的时间也越来越长,现在甚至连续三个月都没有发银子了。
有村民向村中管理矿洞的头子虎哥讨要银子,甚至直接被活活打死。
他们这招方法果然管用,再也没有人敢去讨要银子了。
半个时辰过去了,刘丰哈欠连天,不时的用手揉着双眼,但还是忍不住脑袋不时的向下扑去,吓得心脏砰砰直跳。
刘丰心中一横,从桌下摸出一根绣花针,朝自己的手掌扎去。
“哎哟!”
钻心的疼痛直冲大脑,刘丰忍不住叫出声来,赶紧抽出绣花针,手掌上冒出一滴红色的血液。
刘丰趁着大脑清醒之际,赶紧用心的学习起来,根本不在意手上的伤口,反正自己的体质特殊,这么小的伤口应该半个时辰就会恢复如初了。
短短一个多时辰内,刘丰已经在手上扎了五六下,最后确实瞌睡得受不了,便趴在桌上沉沉的睡去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大黄突然从桌下站起,朝门外跑去。
“呜呜…”
不一会儿,大黄就摇着尾巴又回到了屋内,看得出来它很高兴。
一男一女紧跟在大黄身后踏进了屋内,原来的刘丰的爹娘回来了。
两人满脸疲惫,顾不得洗去脸上的灰尘,赶紧在凳子上坐了下来。
“臭小子!白天不抓紧时间学习,晚上点灯浪费灯油!也不知道今天有没有完成我给他订的学习任务?”
刘正看了看睡的死气沉沉的刘丰,脸上变得有些难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