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可是我儿子无忌想出来的办法。”翟嬋很骄傲。
“是吗?”老爷子很惊讶:“哎呀,他真聪明,将来一定是个人才。”
他开始将小臂上绑裹的布拆开,一边拆一边对屠贤道:“可是你知道的,我这儿人来人往的,不方便啊。”
“明天,明天我就会给她们找好院子。”屠贤解释道。
“既然是这样,你就带她们去厢房歇息去吧。我给小姑娘治伤去。告诉你师母,让她多做点吃的,把厢房的炕烧上。”老爷子听了屠贤的话点点头,吩咐了屠贤。转而对翟嬋她们道:“各位自便,就当在自己的家里一样,我给姑娘治伤去。”
翟嬋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谢谢。”
“谢谢老人家。”
见翟嬋、毕氏她们都向老爷子鞠躬致谢,无忌走到了他跟前,抬头打量起他,一点也没有怯场的样子。
“嘿哟,这就是那个聪明绝顶的小家伙啊?很楞么?”老爷子瞧着他乐了:“倒是一点也不陌生啊。”
“岂止是不陌生啊!”屠贤是一脸的喜欢,笑眯了眼,道:“进门就拿出一副将军的派头,还想像我一样撒豆成兵呐。”
“嗬嗬,真有志向,是个好料哦。”老爷子很开心:“你怎么就不教他两手啊?”
“他那么小……行,我知道了。”屠贤非常乐意地答应了,笑着对无忌道:“小家伙,你以后也可以撒豆成兵啦!”
翟嬋笑着抱起了无忌:“可是无忌连师傅两个字都不会说,也不会磕头,怎么拜师啊?”
“小孩子嘛,以后再说啦。”屠贤豁达地摆摆手:“走吧,进屋去。”
翟嬋和无忌都很懵逼,无忌这就成了屠贤的徒儿了?
但是,她还是对老爷子的医术不放心,他忐忑地看着老爷子,吞吞吐吐地道:“我想看着师傅治伤……我不太放心……”
老爷子看了她一眼爽朗地点头道:“走,一起去我屋里。”
她把无忌留给屠贤,随老爷子走去。
老爷子的房间在二院的正中,一个大坑占了房间大半个地方。
他们上了炕,翟嬋帮着白莹褪下伤臂上的袄袍袖等。老爷子一手握住白莹手腕处,另一手开始一点一点地往她手臂上方捏摸她的手臂骨。
白莹有了疼痛感,泪水开始在眼眶了打转。
翟嬋的心揪了起来。
就在这时,老爷子忽然发力了,白莹“喔”了一下,却感觉疼痛轻了很多。
“好了,骨头断的地方已经接上了。”老爷子把她的手臂放到炕桌上,笑道:“我再给她抹点药,养个几天就没事了。”
说着,他转身到炕边上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药罐子,拔掉木塞,用手指在从罐子里抠出了一坨麝香的气味很浓郁的黑乎乎的药膏,给她手臂抹上后用纱布裹了起:“行了,把袖子套上吧。”
套上袖子以后,他学着白莹来的时候手臂包扎的样子,拿来了两块小木板夹住手臂,仍用布抱起,吊在白莹脖子上。
翟嬋很惊奇:“我说无忌怎么就想到了买筷子,原来真是这样包扎的啊?”
“嗳,原来我是只包扎不固定的,是受你们原来固定手臂的启发,才用板固定的。”老爷子实话实说,很赞许地瞅着无忌道:“这是一个很好的法子,骨头断裂的地方被固定了,应该长得快。”
翟嬋又一次纳闷了,无忌怎么会知道这个法子?
老爷子已经完成治疗了,吩咐白莹道:“别拿重物,修养几天就好了。去吧。”
翟嬋不可置信地看着老爷子:“这就好了?”
“好了。”老爷子肯定地道。
白莹很开心:“真的好了,我不疼了哎。”
翟嬋傻傻地看着他,一脸的惊讶:“太不可思议了,就是仙医施手也不过如此哦!”
“过了过了。”老爷子很得意,呵呵地笑了几下。
翌日,屠贤在北屈城府城南门内牛肉巷后面为翟嬋她们物色了一个院子。
这里是巫教徒集聚的地方。院子前后都是胡同,胡同东西向,院门在胡同的南面的西侧,进门在西厢房位置是厨房和茅厕;东墙就一堵围墙,墙下挖了一个菜窖,与邻院西厢房相隔。坐在北面的是堂屋和主卧,次卧坐在南面,是挨着院门的是两间房;南北之间是个小院子,一棵柿子树,树旁有一口井。
翟嬋很满意,当着屠贤的面,翟嬋付清了买院子的银子。
立刻,翟嬋她们欢天喜地地赶着马车搬了过去。
但是,院子太小,养不了马,她把棕色马连马带车送给了屠贤。
屠贤又给她们拉了一车煤,把屋子里的炕烧得热乎乎的。
无忌在前后屋子里蹿了起来,跌跌撞撞的样子,让跟在他后面的白莹惊得一阵大呼小叫。
冰冷的院落有了勃勃生机。
翟嬋很想请屠贤留下来吃顿饭,以表达谢意。但是,他说和师傅约好了回去吃的,告辞走了。
毕氏做了刀削面,就着粉丝白菜和白切羊肉,她们吃了一顿热乎乎的晚餐。
院子的围墙是砖切的,很高,一般习武的也难以跳墙而入。门板很厚实,连门栓的杠子都是死沉死沉的。翟嬋看中这个院子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院子的隐蔽性,关上门,任太子或者赤山君的人怎么偷窥,都难以的追踪院里的情况。
如果有机会,翟嬋还想把隔壁邻居家的院子买下来,这样就可以做到狡兔三窟了。但是眼下还只是想法。翟嬋和毕氏带着无忌住在了左房,白莹住进了右房,北面房间成了储藏室……